聽到這話之後肯定會出去迎接他。”
“什麼姓朱姓牛朝南朝北的,亂糟糟,這年月,這些東西都能唬住人嗎?這小孩,真真狂妄自大,當打他的屁股,讓他知道些規矩。”劉一儒無語。
張居正琢磨著這幾個名詞,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壞了,快,快,趕緊跟我走,去的晚了,可要出事。”張居正看向劉一儒,催促道。
劉一儒卻不以為然,一個小孩而已,又能厲害到什麼樣?
“不是我說,你是堂堂內閣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需要如此慌張嗎?”劉一儒不以為然。
張居正忙道:“姓朱,坐北朝南,快。”
說完話,張居正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跑,一邊跑,還一邊讓下人稟報回去,趕緊隨他出去迎接。
剛才還說閒話的劉一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跟著張居正往外走,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一臉後悔。
張居正還是遲了一步,當他來到外院時,就看到了已經走進大門的萬曆。
看著萬曆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張居正心頭震了一下。
這位爺怎麼突然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連個音信都沒有,突然就來,這不是嚇唬人嗎?
跟在張居正身後的劉一儒更是不堪,他看著萬曆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雙腿不停的發抖,腳跟軟的厲害,眼前發黑,不住的就要往地上倒。
他回頭看了一眼攙扶他的張居正,眼神流露。
您可不能把剛才那話說出去啊,不然,我可就慘了。
張居正急忙將劉一儒攙扶住,慌里慌張的道:“陛下,怎麼怎麼突然就來!”
萬曆笑道:“朕今天沒什麼事,就出來看看。”
“好,好,好。看看可以,可以。”張居正連忙攙扶著劉一儒來到萬曆面前,就要行禮。
萬曆擺擺手,道:“先生,這裡又不是皇宮,行禮作甚?平常些,平常些。”
說著,又看向張居正攙扶著的劉一儒,說道:“這位看起來有些面熟,怎麼這幅樣子?!”
劉一儒帶著哭腔,腦門子上全是汗:“臣刑部左侍郎劉一儒,拜見陛下。”
一邊說著,就要給萬曆行大禮。眼看著淚水就要從眼睛中湧出,把萬曆看的有些納悶。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哭了?
“行行行了,起來吧,這是怎麼了,得病了嗎?還被人攙扶著?!”萬曆問道。
“對,他得病了,來臣這裡,是為了讓臣介紹幾個大夫。”張居正打著圓場。
“要不,朕從太醫院,調幾個大夫過來瞧瞧?”萬曆關懷的道。
“那倒不用,那倒不用。”張居正連忙回答。
這要是來幾個御醫,豈不是都露餡了?
“那就好,別病著了,現在朝廷可正缺人呢,少一個都不行啊!”萬曆笑著說道。
見萬曆沒有在糾結此事,張居正急忙把萬曆迎了進去。
坐定之後,張居正坐在萬曆的下首位置,他看著眼前面帶笑容,一臉喜悅的萬曆,忽然開口道:“陛下,出宮乃是大事,您乃萬民共主,不能有任何閃失,臣以為,應立即稟報宮中,派遣侍衛以防萬一。
像今天這種出宮之事,以後儘量不要再發生了,若陛下在宮中住得煩悶,倒也可以出宮巡遊,但不能像這今天這般。”
張居正又開始了說教。
坐在張居正身旁的劉一儒此刻只顧著擦汗,哪裡還敢說話。
對於張居正說的這些話,萬曆只當作是耳旁風。
一邊應承著是,一邊選擇性忘記。
一個好皇帝應該做到納諫如流,更應該做到,你們說的我都聽,但我就是不改。
見萬曆這個樣子,張居正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全都沒有什麼用,索性不再說教。
“先生說的是,以後再說,以後再說。”萬曆隨口應付。
萬曆看著劉一儒,說道:“刑部左侍郎,這可是個高官,現在不在自家待著,跑到張先生這裡幹什麼?”
這話可把劉一儒嚇了一大跳,話裡話間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劉一儒在走關係嗎?
張居正出言解釋:“回稟陛下,江陵那邊動亂不堪,而劉大人剛正不阿,臣就想著,讓他去一趟江陵,督辦新政。”
“也行,新政至關重要,先生看著辦就行。”萬曆隨口說道。
這話把劉一儒嚇了一大跳,不是,他們君臣二人就這麼隨和嗎?這麼大的事,就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