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當他回到張誠面前時,問道:“不知公公有什麼事?”
“雜家有一個朋友,叫做朱德昭,他拖咱家給他在朝中找一個差事,眼下,戶部太倉銀庫的銀庫大使被拿下了,後來又死在了獄中,雜家就想著,是不是把他安排過去。”張誠說道。
王羽村有些意外,如今的張誠幾乎可以用權勢赫赫來形容。
銀庫大使只是一個小小的吏目,憑藉著張誠的能量,這事兒還用得著他嗎?再說了,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御史,又不是戶部尚書,他也沒法安排啊。
“公公是不是說錯了?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御史,又不是戶部的官兒,手可沒那麼長啊。”王羽村疑惑的說道。
王羽村這人沒有什麼本事,除了一張嘴厲害之外,再也挑不出來其他的優點。
他對於宮中的那些事情幾乎從來沒有關注過,不知道張誠所說的朱德昭是誰,他甚至都不知道萬曆之前招收了多少個宗室子弟進宮學習。
張誠接著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雜家的這個朋友,是宗室子弟。”
“宗室子弟?!”王羽村愣住了。
宗室子弟怎麼跑去戶部當一個小小的銀庫大使?這不合規矩也不合常理啊。
更別說,皇明祖訓中明文規定,宗室子弟,禁止經商,禁止科舉,禁止當官。
這件事情真的就行不通啊。
“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按照雜家說的去做就行。”張誠看向王羽村,目光之中多了不少威脅。
王羽村被嚇了一條,連連點頭稱是。
“明天一早,你寫一封奏疏……”
……
第二天,王羽村來到了通政司,將昨天晚上寫好的奏疏投遞上去。
這封奏疏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並不是舉薦讓朱德昭當銀庫大使的奏疏,而是彈劾戶部尚書王國光的奏疏。
這自然是萬曆的安排,在事情正式開辦之前,必須要先把水攪渾,然後趁機渾水摸魚。
彈劾王國光,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王羽村在奏疏中的措辭很激烈,他直言,遼東軍餉貪腐一案和王國光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他甚至還說,銀幣之所以變成了白銀,就是因為王國光從中做鬼。
總而言之,各種各樣的髒水都朝著王國光潑去,那架勢,恨不得指著王國光的鼻子臭罵你就是貪官。
這封奏疏,將王國光的鼻子差點都氣歪了。
現在案件還沒有塵埃落定,憑什麼說這就是他戶部的責任?再說了,這件事情他也不知情,根本沒有參與,又怎麼可能和他有關係?
除了王玉村之外,還有好幾封彈劾王國光的奏疏。
這些人大多都是守舊保守派,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攻擊新政。
彈劾的奏疏目前並不多,之前這些人被張居正狠狠的整治一番後,很多人都陷入了蟄伏。
這次,也只是順帶試試風向。
戶部衙門,王國光在看到王羽村的奏疏抄本之後,憤怒不已,大罵不止:“這個該死的王羽村,怎麼什麼地方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