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彈劾收效甚微。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當面告狀。讓萬曆明白,王崇古是個禍害,借萬曆的手扳倒或者弄走王崇古。
可張溶萬萬沒有想到,告狀幾乎沒有一丁點的效果,反而還讓撫寧侯朱岡他們落下一個造反的罪名。
這幾百年下來,勳貴們盤根錯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要是給這四人定一個造反的罪名,他們這些人也要跟著吃瓜落。
“好端端的,怎麼會落得這個地步?王崇古這廝在京營中胡作非為,把祖宗基業全都弄亂了,現在撫寧侯還落下一個造反的罪名,這以後該怎麼辦?!”
“是啊,誰說不是。撫寧侯這個傢伙膽子是不小,可也沒大到造反,這根本不可能!”
“造反要講證據,空口白牙就說造反,憑什麼?這些文官們,實在太過可惡,可惡,這是欺辱我等,欺辱我等,應與他們勢不兩立,勢不兩立!”
“啪!”
張溶猛然一拍桌子,怒斥:“閉上你們的臭嘴,一個個的有這個能耐,去給張居正說,別在我這裡學狗叫。還勢不兩立,你當如何?起兵造反嗎?啊?!你這邊剛起來,戚繼光的兵馬就能把你打成渣渣,不然你以為張居正為什麼要把戚繼光從南邊調到北邊?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只會吃空餉,還會什麼?都老糊塗了!”
張溶一番話,就把他們給鎮住了,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見沒人再說什麼,張溶這才再次說道:“事到如今,不是撫寧侯他們造反之事,而是想想,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還能因為什麼,咱們前腳彈劾王崇古,後腳撫寧侯他們就成了反賊,不用想,肯定是他們的陰謀,一起活了這麼多年,造不造反,咱們最清楚!”興安伯徐夢暘說道。
“對,就是。他們沒有理由造反,這是汙衊!”襄城伯李應臣附和道。
“是他們的陰謀?憑什麼說?你有證據嗎?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撫寧侯言語威脅陛下,甚至還動手恐嚇,而且這一幕剛好被太后看到。
先前高拱作亂,後馮保造反,主少國疑,你覺得這個時候,太后會怎麼認為?難道,會覺得,撫寧侯是在和陛下玩耍嗎?”張溶看向興安伯徐夢暘,嚴肅的說道。
宮中發生的事,也傳了出來。
在貼近事實的時候,出現了一絲偏差。
“……撫寧侯不滿陛下,言語逼迫之下,意欲動武行刺,陛下年幼,驚恐之餘手中茶杯打落,幸得太后及時趕來……”
張溶唸叨著目前得到的訊息,臉色再一次的陰冷。
這根本就是無解之局。
威脅皇帝,本就是大不敬,威脅一個年幼的皇帝,更是大不敬。
如此,莫非想做趙匡胤?!
現在皇帝還小,沒什麼能力,就算饒了撫寧侯,那等皇帝長大了呢?會不會到時候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