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六連忙說道,不敢有任何隱瞞。
“還有呢?之前刑部牢房趙寶慶,是不是你乾的?!”張誠繼續喝問。
“這件事情也是我乾的,同樣也是戶部侍郎周北光讓我這樣做的。七八年前,他對我有恩,那個時候他高中進士,於是我就一直跟著他,幫他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在痛苦的壓迫之下,趙老六忍不住了,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
張誠笑了,笑的很開心。
“沒想到啊,這個周北光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不僅殺掉了前任銀庫大使趙寶慶,現在還想殺掉朱德昭。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張誠質問。
“我也不知道,估計,和銀庫銀幣倒賣有關,他之前說漏嘴了,說銀幣是他從戶部弄出來的……”趙老六聲音顫抖的說道,很顯然,現在的他已經疼到了極致。
張誠在很早之前就知道銀庫銀幣是周北光倒賣了,唯獨沒有想到周北光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甚至還想殺掉朱德昭。
這讓張誠有些害怕,如果自己不知道這事,沒有著重監控,是不是真要被周北光得逞?
“這個周北光,膽子竟然這麼大。”張誠聲音很冷,又問了問趙老六其他的事情。
趙老六不敢有任何隱瞞,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了。
不久之後,張誠拿著口供,去了皇宮。
乾清宮中,萬曆拿著張誠送來的口供,認真的看著。
上面的內容,讓萬曆的臉色差到了極致。
萬曆想到了周北光會殺人滅口,也想到周北光會用某種方式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唯獨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想殺掉朱德昭。
如果不是自己有所警覺,讓張誠一直盯著朱德昭,恐怕此時,朱德昭已經得手了。
“今天下去之後,多往朱德昭身邊安排一些人手盯著,記住,一定要在暗中進行,倒是要看看,周北光接下來還要幹什麼。”萬曆看著張誠。
“奴婢領旨。”張誠朝著萬曆行了一禮,領下了旨意。
張誠走後,萬曆越發覺得這個周北光膽子不小,竟然還想著對朱德昭動手。
不過,這樣也好,膽子不大,又怎麼可能牽扯到更多的人?
……
周北光回到了住處,他把所有的門窗全部關閉,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中。
盛夏時節的天氣,熱的厲害,可房間之中的周北光渾身顫抖。
他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一雙看不見的大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推動著事情的發展,而他卻毫無所獲。
忽然想到了消失好幾天的吳嬌兒。
“她現在人在哪?還活著嗎?去了哪裡?這娘們雖然不知道我的秘密,但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周北光忽然擔心起來。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給了她不少銀幣,如果真的被有心人查上一查,肯定能弄清楚和自己有關。
但是,他又想不明白,吳嬌兒怎麼會突然失蹤呢?
她去了哪裡?這麼久還沒有回來,今天的事,是不是和她有關?
這幾天,他一直忙碌著擊殺朱德昭之事,沒有顧及到吳嬌兒。
現在細細想來,事情,實在詭異。這後面,有很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