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強推。
道理講不明白,那就用武力橫推。但如今,京營尚未訓練出來,兵馬尚未強健,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萬曆想了想,將奏疏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是張居正的票擬,內容很簡單:“嚴防倭寇,以靜制動,減少出海,嚴防死守。”
簡簡單單就這麼幾句話。
看上去有些草率,可也是現在最合適的方法。
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去做,不能操之過急,一下子把戰線拉的太長,容易出現問題,不能操之過急。
想到這裡,萬曆把奏疏又交給了張宏,說道:“就按照票擬上的來辦吧。”
張宏接下了奏疏。
就在這時,萬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陳增前幾天剛剛帶著手下南下福建,前去處理撫寧侯海船之事,現在那裡又生出這麼一檔子事,肯定會生出事端,恐怕此行不會太順利啊。
又是一個多事之秋,不過,陳增頭腦靈活,心思縝密,應該不會出什麼太大的問題。
只要能把撫寧侯的那些船隻搞到手就行,目前也不需要出海貿易。等過了這段時間,京營計程車兵訓練的差不多了,去一趟福建,把那邊的事情解決掉,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接下來,應該加快處理戶部之事了。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就是深秋,天氣一天比一天涼。
深秋時節,天氣乾燥的厲害,風也變得凜冽。
張鯨終於帶著周藩宗室弟子回到了京城,這次,一共帶來了三十名宗室子弟。
這三十名宗室子弟全部都是周藩最邊緣的窮苦人,和朱德昭他們的出身差不多,有著朱家子弟的稱號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這種窮苦人,最好掌控,也最容易控制。
乾清宮外,這些人跪在地上,朝著站在面前的萬曆行禮。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少年,最大的十五六,最小的十二三。他們神色慌張,臉上滿是害怕,面對皇帝,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毫無反應?
“行了,你們起來吧,咱們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萬曆笑眯眯的說道。
這話讓跪在面前的這些人心裡起了波瀾,他們都姓朱,但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比人與畜生的差別還要大,皇帝是高高在上的真龍天子,而他們,只是窮鄉僻壤的普通百姓,又怎麼可能和皇帝相提並論?
“草民叩謝陛下!”
這些少年連連說著謝恩的話,
萬曆又說了一些勸勉的話,又讓人將他們帶了出來。
隨後把張鯨叫到了跟前,“這些人如何?是否可靠?!”
“回皇爺的話,這些人都是奴婢精挑細選出來的,按照皇爺的指示挑選的。”張鯨如實回道。
萬曆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按之前來辦,把他們先安排好。趕在過年之前,宗學就能完工,到時候把他們安排進去。對了,你順便去通知一下英國公、成國公他們,告訴他們,宗學建成以後,他們家的子弟也可進去學習。”
必須要把那些勳貴綁在同一輛戰車上,這樣才能形成合力,進一步的減小影響。
“奴婢領旨。”張鯨恭敬的回道。
等所有人退下後,萬曆回到了書房。
既然人員已經到位,那麼接下來就該辦大事了。
不久,張誠來到了萬曆面前。
“也該收網了,事情耽擱了這麼久,應該有個結局了,你們現在準備的如何了?”萬曆看著張誠。
張誠回道:“回稟皇爺,現在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人證物證現在已經蒐集到位,隨時可以處理。”
“那就好,那朕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們,今天下去之後,開始處理吧。”萬曆說道。
張誠領下萬曆的旨意,退了出去。
一場風波,開始襲來。
可是,這場風波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朝廷中的那些官員們,將目光都放在了張鯨帶來的那些周藩宗室子弟身上。
內閣之中,張居正的廳堂裡,呂調陽坐在張居正面前,臉上滿是愁容。
“張鯨從開封弄了三十個宗室子弟進京。”呂調陽說道。
“是啊,這件事情現在已經眾所周知了,他們大搖大擺的進了京,沒有任何遮掩,似乎是故意讓人看的。”張居正說道。
“元輔覺得,他們進京,是要幹什麼?!”呂調陽說道:“在下擔心的是,這些宗室子弟會如同朱德昭他們,被安排進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