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時,我希望他的嘴還能這麼硬。”
張鯨罵了幾句,隨後走到了牢房外面,隔著窗戶看看裡面的王杲。
努爾哈赤跟在張鯨的身後,站在牢房外。
透過牢房上面的窗戶,努爾哈赤看到了裡面的王杲。
房間中有一根柱子,王杲就像狗一樣,被人用鐵鏈子鎖住脖子拴在柱子上。
雖說也有一定的活動範圍,但那範圍太小了。
地上放了幾個碗,碗裡面有一些吃剩的飯菜,這盛夏時節,那些飯菜上面爬滿了蒼蠅,看起來讓人極為噁心反胃。
努爾哈赤心中感慨萬千,曾幾何時,王杲在遼東這個地界上,能做到止小兒夜啼,這才過去多少時間,竟然淪落成階下囚,被人像狗一樣拴在柱子上,沒有任何自由,沒有任何尊嚴。
曾幾何時,他對王杲所做出的那些事情也極為崇拜,可現在來看,就算再怎麼威風又能如何呢?最終還不是落得如此局面?
他忽然想到了很早之前,他的爺爺告訴他的一句話。
“大明只是不想打,而不是打不過。王杲囂張不了幾天。”
那個時候,努爾哈赤並不理解這話,他始終認為大明只是外強中乾,沒有什麼太大的實力。
能被俺達汗殺到京城之外的國家,又怎麼能稱得上強大呢?
可現在看來,他的爺爺所說的那句話非常正確。
站在他前面的張鯨,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這裡。
努爾哈赤急忙跟了上去。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多少鋒芒,眼前的這位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儘管在宮中沒有一個實權職位,可權利驚人,和他打好關係,再好不過。
……
黑夜瀰漫,遼陽城外的官道上,一個小小的營地靠著官道。
一個小小的火堆升騰著,火堆上面叫了一個小鐵鍋,裡面煮著一些肉。
咕嚕咕嚕作響,覺昌安抓起一把鹽撒了進去。
又用一把小刀紮起一塊肉,咀嚼著。
“能吃了,趕緊吃。”覺昌安指了指鍋中的肉,說道。
坐在一旁的塔克世也用刀子紮了一塊吃著。
“這次還有咱們的賞賜,也不知道是些什麼賞賜。”覺昌安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塔克世笑了笑,道:“這是肯定的,咱們在這次的戰事之中,可費了不少事,當然要有賞賜。”
“不一定。”
覺昌安說道:“之前的話,就算咱們有些功勞,但皇帝不會賞賜咱們。充其量是讓總兵,或者巡撫賞賜。
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直接是皇帝賞賜,別管賞賜的是多是少,總歸是皇帝的賞賜。”
這種事情,在之前是無法想象的。皇帝的賞賜,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們這些女真人,是不可能得到皇帝的賞賜。
因為,他們是女真人。而女真人,就是異族人。
這次,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次的戰事,他們也付出了一些,可是付出的這些東西,並不算多,對他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付出,可從整體來看,算不上什麼。
這麼一點功勞就能讓皇帝親自賞賜,有些不太現實。
一旁吃下一塊肉的禮敦,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是不是意味著什麼?會不會是努爾哈赤的緣故?”
除此之外,禮敦實在想不明白,還會因為什麼。
“不好說啊,努爾哈赤在宮中的職位也不高。他進宮才多久,怎麼能做到這地步?甚至還能左右皇帝的決定?這是不可能的。
咱們這次什麼訊息都沒有得到,只說讓咱們去遼陽接受皇帝的賞賜,這裡面,有些事啊。”覺昌安意味深長的說道。
塔克世說道:“行了,別管那麼多了,明天過去以後,就知道了。”
塔克世毫不在乎。
反正是賞賜,怕什麼?去了,不就知道了。
眾人吃完了飯,鑽進了早已經搭好的帳篷之中。
和他們一樣的,還有尼堪外蘭和王臺父子。
他們日夜兼程,朝著遼陽趕來。
顯然,尼堪外蘭比他們要興奮很多。
尼堪外蘭一個人的隊伍,比覺昌安的要大上不少,就像是一個商隊一樣。
他美滋滋的將帳篷搭在官道旁邊,端著一碗熱飯,一邊吃著一邊看著遼陽。
“這次會是什麼賞賜?這可是皇帝的賞賜,這可真是光宗耀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