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天寒極了,還是陪我回寢宮吧……”
“……”
頭昏沈沈的,身子很熱,外面嘈雜聲也愈發聽不太清楚,我面紅耳赤的望著將我擁在腿間坐著的詩斕,他慢條斯理動作又極其到位,我被折騰得又急又臊,自己偏偏卻出不了聲,雖說這是演戲……孃的……哥,你也演得忒投入了一些吧。
什麼不好演……演床戲。
世魅,你可爭口氣……千萬要攔住了。
溫玉,我的小祖宗,莫進來。
觀音菩薩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外加耶穌聖母瑪麗亞,賜一道閃電,劈死這個為非作歹的色狼吧……阿門!
我嘴一癟,詩斕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腹誹,他捧著我的臉,“湮兒……乖,莫亂動。”
亂動……
哥,你都點了我的穴,我有這個膽兒也沒這個力氣來反抗啊。
他輕笑出聲,唇角勾起笑意,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他吻上了。他的衫鬆垮垮的半脫半垂,銅鏡中隱約顯出成熟男子誘人的背部曲線,他箍住我的頭,繼續吻著,我垂眼,卻見他鎖骨處線條那麼簡略優美,一粒硃紅的砂痣像是被火灼出的火苗,這般的惹眼。
這……
莫非是守宮砂?
他好氣的斜我一眼,摟著我,不動聲色的將袍子一搭,把砂痣給遮掩住,手也不安分的滑進我敞開的袍子裡上下摸索,輕柔的將我頂在牆上,隔著單薄的料子,一下沒一下得輕輕試探著我……
軟了,腦子裡一團漿糊,渾渾噩噩。
吱的一聲,
寂靜的夜裡,木門敞開的聲音格外的刺耳,我渾身一顫,無力的枕在詩斕的肩上,恍神的望著門處。
溫玉……
我一陣恍惚,溫玉……這二字原本在心裡默唸了許多遍,琢磨、體味了無數次,本以為會終歸於平靜與乏味,可如今它竄進心裡卻依然讓我如電流一般,光是看著他……這麼遙遠的看著他朦朧的身影……便也能讓我如此魂不守舍。
痴了,醉了。
也逃不了此刻的焦躁與無地自容。
月光灑在他那一席白袍上,清朗俊雅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姿態與容顏,他蹙眉望向我們,疾走了幾步,“你們在幹甚……”
我躲在詩斕的臂彎裡,雖然被他點穴,全身麻木了,卻因溫玉的一句平淡的話,而止不住顫慄……
這個場景,是萬萬不想讓他看到。
雖然,這只是一場對他來說無傷大雅的小景。
詩斕埋頭望了我一眼,手不由得握得緊了些,“來得正是時候,這個丫頭能給我麼。”
溫玉跨過門檻,他沈靜地向前邁了幾步,衣袍如雪似玉,衣袂飄飄,丰神俊秀。
詩斕故意埋在我脖頸處輕吮,神態風流極了,“今日在殿堂上我便看上她了,想不到你這兒有如此的絕色……真正讓我想了一日一夜,便給我帶回乾國可好。”
溫玉穩穩止步,他立在那兒不動亦不言語,如玉的面龐在月輝下朦朧得恍如隔世,似幻似真。他立在那兒遙遙地注視著我,姿態沈靜閒雅極了,可是卻讓我恍惚間突然有了種被捉姦的感覺,羞臊極了,偏偏身子又不能動,只能由著詩斕胡來。
他一定覺得我很下賤,
明明說表現得那麼愛他,卻任由其他男子擁在懷裡。
或許在他眼裡只把我當作一個可有可無的侍女,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間女子。
“溫玉,莫捨不得,我可把我最心疼的妹妹託付給你了,換個丫環伺候總不為過吧。”
“皇兄,這丫頭本是我撿回來伺候我的,你要被給你了。”卿湮慵懶的斜靠在門上,戲謔的望著我,再望一眼溫玉。
孃的……這個死人妖,真正是唯恐天下不亂。
我認命了。
我總算是明白了,詩斕使這一招“生米煮成熟飯”,既可以解釋為何會半夜闖進我“閨房”,又可以順便向溫玉討了我,名正言順的把我拐回乾國……就算我想賴在這兒,怕是也不成了。
又逢這幾日,溫玉對我頗上心,如此一來“卿湮”吃個小醋,助紂為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兄長鬍來,合情合理。
汗顏……
主僕二人還真是一唱一和,演得和真的似的。
如今,怕是天亮之後,我便得服服帖帖收拾行李,隨著詩斕回乾國了。
我縮在詩斕懷裡,委屈極了,望一眼摟著我意氣風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