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在催促還未睡的孩童們快快入睡,否則狼要來了。
“誰能讀懂的落寞,燭光也微弱,映紅了夜色。”最後一個音結束,我只想著早早回屋子躺平了,也顧不得臺下有什麼反應,倉促想跑。
可是,大廳裡的氣氛與往日的熱鬧大相徑庭,我還是忍不住瞧了瞧,哪裡還有半個客人,早已是人走樓空。我皺緊眉頭,不知該喜該悲,喃喃自問,“我唱歌……真的有這麼難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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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昨日“一曲成名”,揚州城裡最美、最豪華、最令男人消魂的妓院裡出了個唱歌跟殺豬一樣的女子,嚇得王老員外誓不再入妓院,王家一家老小還暗地裡來感謝我“驚世駭俗”的唱腔導人入正途,甚至還有不少權貴的老婆不惜重金拜託我,請我在他們的相公面前高歌一曲,從此斷了自家男人尋野花的心。
在那之後,美人老鴇自然沒放過我,皮笑肉不笑地找上了我,她說,“染兒,你找的是什麼奇怪的曲子。把人家都嚇壞了。我估計最近我們這的生計可是全被你一嗓子唱走了啊…”
琴娘說的更為赤裸,“最可怕的是你居然可以唱的每個音都不在調子上。太可怕了,世間怎麼會有你這麼愚鈍的女子,我同一首歌都教了你多少回了。哎,教只鸚鵡也比你聰明啊。”
“琴娘,你如今可曉得了吧,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對牛彈琴,而是牛對你彈琴哪……”
我聽了,被奚落得可以啊,不過我不敢辯駁半句,自從我的一唱,青樓事業迎來了歷史上最慘淡的營業時期,若我還頂嘴,估計老鴇會一時氣悶就把我給活生生埋了,以免禍害她的妓院。“嘿嘿……”不管怎樣,我還是成了名噪揚州一時的名女人,雖然這個名聲難免有些怪異。不過這也好,居然打消了老鴇把我賣掉的念頭,索性只叫我跟在她身邊幫她打點一些事情。
走在碎石路上,來來往往的青樓工作人員都親切地叫我:“染兒小鴇!”聞言,我一個不穩,差點栽個跟頭,誰說古人沒幽默感我跟誰急啊。聽聽,都啥稱呼。個個都是冷笑話高手,能把我弄得幾天後才有所反應,時常看見到我扯著他們袖子說,你前兩日說得笑話真可樂……哦,不是,是真好笑……
做紅人的好處就是可以不事生產,除了還有些雜事處理,別的時間我大多在醉生夢死,三分醒,七分醉,十成收穫,通體舒暢啊……
我雙手支著腮,對著窗外發呆,何時冬雪散盡了,萬物復甦的生命力讓懶人——我精神為之一震,低閣上有著不知名的小花,倒還活著。不設防地,它展開了嬌嫩的花瓣,我驚喜地蹦了起來,巧合下目睹到一朵花開放的過程,是不是預示著我好運降至。正當我興奮的尋著筆墨準備記下來時,一個小鬼頭奶聲奶氣的聲音赫然響起。
“喂。本小王要娶你做我的側妃,”
身高還沒到我腰際的小胖墩竟如此語不驚人死不休,連我這個自恃見過大世面的人都被他的話炸得七葷八素。
什麼?他說什麼?
就這麼丁點大的孩子說要娶我?這個世界忒瘋狂了點吧?
第9章 娃娃軍團
我啃著指甲,毫不淑女地伸出腳將凳子勾了過來,大大咧咧地落坐,擠眉弄眼、神氣古怪地瞅著眼前的孩子,自戀地暗想,小鬼頭,牙齒都沒長齊全呢,怎麼就對我的美貌垂涎了起來呢?
我扶起擱在手邊的黃銅鏡,左照右看,沒什麼驚天動地變化呀,怎麼就一不小心成了搶手貨呢,困惑啊困惑,這朝代的孩子都這樣早熟麼,杜顏是,眼前的小傢伙也是,他們受的教育難不成都是從零歲開始的。我不禁胡思亂想,這小子也是會不會同是穿越來的?我是遇到組織了?
“喂!”著華服的小孩不及我腰高,趾高氣揚的氣勢卻是我的幾倍。目測100CM左右,三圍應該是相同的,圓滾滾、肥嘟嘟,整一個小肉球,單以濃眉大眼這點來看,他家遺產基因還是不錯。他見我不答話,氣惱地憋紅了臉,狠狠踹了我的小腿骨,他踢我的這下子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小鬼頭不但有些早熟還有些驕縱。
死胖子,我擰眉低咒,小腿上痛處疼得齜牙咧嘴,那是和柳墜崖後留下的舊患,踹得還真是奇準。我叉著腰,只好生悶氣,我還從沒那麼窩囊過,想要撲上去捏他兩頰的肉肉以示懲戒,還未能付諸行動,他身邊的帶刀彪形護衛軍早踏前一步,勢有我敢做什麼不軌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