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故而,皇上命他為特使,協助誠郡王和鴻臚寺接待北戎使臣。
一月後,賈瑚憑藉戰勝方的優勢,以及自身三寸不爛之舌,很是宰了北戎一筆。不僅要來不少財帛,北戎還答應退居關外三百里,甚至還送上了一千匹良駒種馬。
北戎作戰最利者不過是騎兵,而騎兵之長在於馬。有了這一千匹良駒,大魏就能繁衍出更多的好馬。
聖上大喜。後三日下旨,讓賈瑚襲了吏部左侍郎一職。
二十五歲的侍郎,也算是少有的。
是月,賈瑚和林寧同賈赦談判。賈赦大鬧了一場,可形勢逼人,在外,有賈瑚制約,在內,有林寧把控。他即便有這個侯爵之位也等同架空。便是他想要以不孝之罪相壓,奈何林寧手中還握著他在孝期荒淫無度的證據。
若是將這些證據拿出來,他這侯爺讓位是必然的,且恐怕名聲盡毀。林寧和賈瑚讓賈赦自己寫摺子讓位,已經算是保住了他的面子。
“如今瑚兒已經能獨當一面,你不過空有爵位罷了。若你省心些,以現在的形勢,倒也不必讓位。可是,你自己說,瑚兒歸家那日,你出門訪友,這訪的是誰?”
賈赦聞言,心神大震。
林寧又道:“紅娘之事後,你一直不死心。後來瓊兒嫁了誠郡王。我便同你說過,這賜婚的聖旨是皇上下的,這門親事是皇上的意思。咱們家已經有一門皇室姻親,不可再與別的皇子扯上關係。你可曾有聽進去半句?”
然而,彼時,三皇子一黨勢力未顯,大皇子和五皇子卻都如日中天。賈赦哪裡會甘心。
“當初你想跟著王家投向五皇子,如今又想跟著轉投大皇子。你可知,皇家最忌諱的便是牆頭草。或是,你忘了紅娘嗎?你以為這麼多年,大皇子不追究,就代表此事不存在了嗎?大皇子不追究,一來是因為不過是個玩物,還不值當他出手。二來是五皇子虎視眈眈,他不能落下把柄。但若是你成了他的黨羽,還在他眼前晃盪,你讓他怎麼想?你若是個有才能的,胸有溝壑之人,能為大皇子出謀劃策,立下不世之功來,大皇子自然不會為了這麼一個玩物失了人才。但你覺得你是嗎?”
賈赦神色灰敗,賈瑚上前鋪好摺子,緩緩磨墨,“父親,即便您不是侯爺,也還是府裡的大老爺。榮禧堂你可住得。除了一個侯爺的稱號,其他都不會變。”
吃喝玩樂,各色美女,自然也還由得你。
林寧和賈瑚此舉只是想要告訴眾人,賈府當家的是賈瑚,賈赦此前向大皇子黨的示忠,非賈家所願,賈家也不認!
不論賈赦是否願意,摺子還是寫了。大概是仗著輿圖的功勞,本該降等襲爵的,皇上特旨讓賈瑚直接承了毅勇侯的爵位。
但因府中林寧還在,若賈赦榮居了老太爺,這稱呼就不好改。並且賈赦終歸還住在榮禧堂。因此府中除了權利更迭了一圈之外,賈赦成了“大老爺”,賈瑚還為“侯爺”,其他都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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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跪在林寧面前,揉著屁股,神情悽慘地看著林寧,“祖母!”
“你父親又打你了?這次又是為的什麼?”
賈寶玉扁了扁嘴,低了頭。
“你父親也是為你好。”
林寧戳了戳他的額頭,心下嘆息。如今有林寧的把控,賈赦房裡的不入流的丫頭侍妾都灌了藥,趙姨娘也死了。迎春沒了,探春也沒了。惜春倒是在,卻因為賈瓊不再為元春,惜春之名也沒有了,喚作賈璟,住在東府。這幾年兩家關係走的不密,林寧還不曾見過惜春,也就更不會帶過來養。
賈瓊出了嫁,府裡沒了姐姐妹妹,賈寶玉倒是對女孩子還是喜愛。但因環境影響和林寧劉氏的教導,不曾有過什麼其他心思,只是單純的覺得女兒家不比男兒差。哪些什麼男兒為泥,女兒為水的話是決計出不了口的。屋子裡的丫鬟也都規規矩矩。
只是,賈寶玉還是喜歡做胭脂,不喜科舉。但在詩詞一道上卻還算有靈氣。在林寧看來,這個士農工商的時代,若能走科舉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並非不可以走其他的路。何況寶玉非長子,上頭有個賈珠頂著,他也沒有太大的壓力和負擔。
偏偏賈政性子迂,有賈珠做對比,越發覺得賈寶玉不成器,時有打罵。劉氏為繼室,就這麼一個兒子,哪有不想他上進的。因此在這方面倒是也和賈政一樣的心思。尤其這輩子沒有了賈史氏的溺愛,林寧也並沒有太過插手賈政教子,賈寶玉著實受了不少罪。
“父親看到我房裡新作的胭脂,便發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