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立刻認出這張明信片是誰寄的,當時裴祁佑在外地讀書,經常會跟同學出去旅遊,那會兒他們兩人已經確定男女朋友的關係,裴祁佑為討她歡心,在旅途中會拍很多風景製成明信片然後寄給她。
每一張明信片背後,都有一段話,那是裴祁佑寫給她的。
她怎麼可能把這明信片送給鬱景希,到時候,鬱紹庭看到那些話也是遲早的事……剛想說這些明信片不好——
鬱景希‘哎呀’一聲,把明信片翻了個面,好巧不巧地,正對著鬱紹庭:“看,這裡還有字!”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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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鬱紹庭坐在沙發上,煞有其事地開始一張張地看那些明信片,白筱過去,想要奪過來,他卻把手舉得老高。
“這有什麼好看的。”白筱不比他手長,夠不到,只能懷柔政策:“我都是要扔掉的。”
“我真不知道那箱東西里還有這些明信片,東西是裴家那邊整理的,給我送過來後我都沒開啟過,當時搬家,搬得太急,只要貼著我名字的都往車上搬,來不及細看,後來事多,也沒好好地理一理。”
鬱紹庭斜了她一眼,目光平靜:“我不過隨便看看,你慌什麼?”
“……我沒慌。”白筱挨著他坐,不敢離太遠,一旦有言詞過分的明信片打算奪過來:“不是怕你誤會嗎?”
鬱紹庭沒有誤會,他只是把這個鐵盒子藏了起來。
這之後幾天,兩人又因為某件小事發生了一點口角之爭,鬱紹庭也沒多跟她囉嗦,直接搬出了那個鐵盒子,拿出一張明信片,把背面的內容當著她的面念出來,藉此來讓她在思想上做出自我反省。
這個時候的白筱總忘了自己是孕婦,跑過去跟他爭奪手裡的明信片。
她丟一張,他又拿出另一張,順便把她丟的又撿回來藏好,準備在下一次爭吵時再派上用場。
鬱景希坐在地毯上,麻木地看著被鬧得雞飛狗跳的客廳,終於爆發了:“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啦?!”
夫妻倆齊齊迴轉過頭,望向孩子,自己鬧可以,但是被嫌棄,面子上都過意不起,尤其還是被個孩子嫌棄。
鬱紹庭直接板了臉,端著嚴父的架子:“鬱景希,這是你對父母該說的話嗎?”
小傢伙這些日子早就受夠他們:“不是我說你們,真的夠了,好的時候,黏在一塊兒都拉不開,一不高興就翻臉不認人,你們要真過不下去,直接離婚得了!”
鬱紹庭:“……”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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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直接離婚得了’成功抑制了一場爭吵,別墅恢復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前段日子,鬱景希生日,從老太太那裡訛了一個ipad。
夜晚,鬱景希光腳站在床上,床頭擱著的平板電腦正在播放一部家庭倫理劇,他學著畫面裡那位婦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前方,照著電視裡的臺詞念道:“你們以為結婚過日子有那麼簡單?當初一聲不吭揹著家裡人領了證,現在哭著鬧著要離婚了,啊,當我們這些老的都死絕了是吧……”
與此同時,另一個臥室內,相擁的夫妻倆,沒有再鬧彆扭,沆瀣一氣,做出了一個決定。
……
第二天,鬱景希打著哈欠下樓吃早餐,看到爸爸跟小白都已經在了,他爬上椅子,腦袋昏沉沉地跟他們打招呼。
昨晚上看電視看得太晚,貌似睡眠時間有點不太足。
他剛拿起湯勺,便聽到了一個噩耗,絕對是噩耗,爸爸說,要把他送到寺廟裡去住上三個月!
手裡的勺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 ; ; 白筱發覺,現在她跟鬱紹庭在對景希的事情上,角色發生了轉換。
先前,她把那個老和尚的話一說,鬱紹庭直接回給她四個字——‘胡說八道’,現在他自己倒信以為真了。
鬱紹庭不信命,也不信這些鬼神怪力之事,但人一旦有了牽掛,有了讓自己操心的顧慮,有些事,便不得不信,即便猜測那些和尚不過是誤打誤撞的瞎蒙,也免不了因此在心裡留下芥蒂。
白筱也不鬆口,只要鬱紹庭一提‘要把景希怎麼怎麼……’,她立即紅著眼,未語淚先流的架勢。
一星期過去,白筱對鬱景希看的緊,生怕一不留神,孩子就被鬱紹庭給‘賣’了洽。
終於在某個傍晚,兩人因為晚上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