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過家裡?”白筱問。
“……過來取一瓶酒。”鬱紹庭說著,頓了頓,又補充:“那瓶酒暫寄在四季酒店的酒窖裡。”
四季酒店,就是今晚他們同學聚會的地方,換言之,他去那裡接自己也不過是順路。
白筱心裡頓覺彆扭,但嘴上還是渾不在意:“那還蠻巧的,剛好同家酒店,要不然打車回來,還得浪費錢。”
“不是巧,是我專程過去的。”
白筱驀地抬起頭,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心裡,又像聽了情話一般怦怦的跳。
她抿了下唇,嘀咕:“不是說去取酒的嗎?”
鬱紹庭看著她嫣紅又嬌羞的模樣,旁邊就是別墅的門,他摟過她,那姿勢,就像他把她抵在牆邊,低下頭,她耳尖紅紅的,燈光下,有一層細細的絨毛,他低聲道:“專程接你,順路取酒。”
白筱的嘴角勾了一下,雖然立刻被她扯平。
男性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她伸手,抵著他結實的胸膛,鬱紹庭卻突然彎下頭,重重地親了一下她的唇瓣,她先是一愣,然後通紅著臉去推開他:“外面呢……被人看到了!”
鬱紹庭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猶如鐵箍,怎麼推都不動:“你親我一下,就放開。”
左看右看,確定沒路人,白筱迅速地回親了他一口:“這樣行了吧?”
她想快點進別墅去。
鬱紹庭看著她驚慌的樣子,越加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修長好看的手指,沿著她的腰下滑,從她的裙底探了進去,白筱的大腦嗡的一下,隔著裙子抓住他的手腕:“你幹嘛呀,會被人看到的。”
她不經意的抬頭,望進了他濃烈深邃的雙眸中。
兩人呼吸相對,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鬱紹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探入她裙子的手沒有再亂動,但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她,更像是一劑致命的催/情/藥,兩人纏吻在一起時,她的雙手,揪著他襯衫的衣領,他的另一隻手按著她的臀壓向自己堅硬的身體。
正難捨難分的時候,別墅的門‘咔嚓’一聲從裡面開啟。
白筱驚神,立刻去推緊貼著自己的男人。
鬱紹庭也聽到了動靜,順著她的動作退開時,在她耳邊用更低的聲音說:“晚上再收拾你。”
白筱的臉脹紅,有被發現的緊張,也有被他戲弄後的羞惱,他卻神色如常地站在一邊,雙手抄袋,人模狗樣的。
一顆小腦袋從門縫裡鑽出來:“你們在門口乾嘛?李嬸做好了宵夜,快點進來吧。”
白筱衝小傢伙扯了下唇角,臉上紅潮未退:“好,馬上就去。”
鬱景希圓碌碌的眼睛轉到鬱紹庭身上,抿起小嘴,這兩人有貓膩,白筱已經走過來,摸著他的頭:“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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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做了銀耳紅棗湯,很難得,鬱紹庭居然留下來,跟母子倆一起吃宵夜。
不過作為旁觀者——鬱景希的小胖手捏著勺子,一邊往嘴裡扒銀耳,一邊注意著旁邊的情況,這兩人哪裡是在吃宵夜,明明是在借吃宵夜製造眉來眼去的機會,也不顧及一下旁邊小孩子的感受……
他舀起一大勺的銀耳,張大嘴,狠狠的一大口!
不過很快,這種和/諧到膩歪的氛圍就被終結了,理由是,終結者李嬸拿了一個鐵盒子下來。
李嬸看一家三口都沒睡,自己也不好休息,閒著無事就去打掃了一下儲物間。
白筱搬到沁園來時,幾乎把在星語首府的東西都帶過來了,其中還有曾經裴家司機送來的一個打包箱子,當時白筱並沒有仔細去看,此刻看到李嬸手裡的鐵盒,一眼就認出來是自己以前收藏信件明信片用的。
“儲物間裡還有一部分,白老師你如果不要了,這些我明天都丟了。”
白筱還在吃宵夜,只對李嬸說:“您先放著,我過會兒看看,不要的整理出來擺在茶几上。”
李嬸把鐵盒子放在茶几上又上樓去了。
鬱景希先吃完宵夜,滑下椅子,百無聊賴地在別墅裡晃來晃去,最後晃到客廳,趴在沙發上搗鼓白筱的鐵盒子。
白筱晚飯沒吃多少東西,加上這會兒鬱紹庭在旁邊陪著,心情頗佳,吃了不少銀耳,依然沒有飽腹的感覺。
鬱景希突然拿著一張明信片從客廳跑過來。
“小白,這張照片可以送給我嗎?”小傢伙趴在桌邊,舉著明信片問白筱。
白筱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