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顯得介意。
江皓回答:“也沒有,其實左煜幫過周舟很多。”
溫淺予沒再講話,不安地對著天花板眨眨眼睛。
檢查完畢之後,江皓說:“情況不算太嚴重,用上一年多就可以基本消除,不過在我看來你是個完美主義者,其實再怎麼修復,多多少少還是無法變得和從前一模一樣,所以還有個另外的選擇,倒也適合你。”
溫淺予疑惑:“什麼呀?”
“紋身遮蓋,不過這要慎重,否則想要去掉就難了,你自己決定吧。”江皓似是想起什麼,眼神縹緲了片刻,然後幫他把衣服拉好:“我也只是從朋友角度提出的建議,如果你信任我,我當然可以當你的主治醫生,盡力滿足你的訴求,這裡有些其他病人的除疤前後的對比照片可以看看。”
江醫生並沒有像廣告裡那樣誇誇其談,真的沒有撒謊,看來再怎麼修復,傷痕就是傷痕。
溫淺予坐在那仔細研究了一番,抬頭說:“讓我考慮考慮吧。”
“嗯,想好再聯絡我。”江皓給他拿了些先進儀器的宣傳冊:“你也可以向其他醫生諮詢。”
“我相信你!”溫淺予立刻表態,然後背起包道:“那你忙吧,我就不多打擾了。”
江皓點點頭。
溫淺予客氣地離開,走在醫院的走廊裡,發現自己竟然半點都不介意左煜從前的感情經歷、林林總總。
時間的某些作用就像海浪,總能淘掉那些不再重要的砂礫,沖刷掉所有固執而無用的稜角。
——
卻說已經回加拿大休養的溫慕收到兒子的包裹,坐在陽光燦爛的客廳裡將那皮手套帶上試了試,然後才忍著痛抽出不太受控制的手指,翻看其其餘仍有些孩子的藥盒與食物。
總是如影隨形陪伴著影帝的賀雲哼道:“至於這麼高興嗎,都是些沒用的。”
“這是淺淺第一次送禮物給我。”溫慕抬頭。
賀雲見證了他的全部,當然也就見證了溫慕對於父親身份的憎惡、抗拒、迷茫與逐步接受。
他早就不像毛頭小夥子般會介意太多,只是抱怨:“那小子,也不說惦記惦記我。”
溫慕合上兒子寫的信,拿給他個限定版的電子煙禮盒:“這是給你的,讓你戒菸。”
賀雲接過來挑著眉毛瞅了瞅,然後揣在懷裡,假裝沒聽見似的,踱著步便走到別墅樓上去了。
溫慕不禁微笑,再度撫摸上那雙手套,在深深喘息之後,重新彎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