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六寶收齊,第一個死的便是你!”
“呸,楚郎,你死到臨頭,還想挑撥離間麼?”蕭太真笑吟吟地啐了一口,秋波一轉,凝視著李玄,嫣然道,“李郎,這兩人好歹都是散仙,這般處死也忒浪費啦。不如咱們將他們煉成元嬰金丹,一齊服下,你說好不好?”
李玄哈哈笑道:“妙極妙極!本王修煉了這麼多年,吞斂的修真元神不可計數,卻從沒吃過散仙的元嬰金丹。也不知是什麼滋味?”說到最後一句,雙目灼灼閃光,殺機大作,手掌一攤,天地洪爐碧光大盛,呼呼急轉。
楚易呼吸一窒,只覺得炎風撲面,眼花繚亂,一股強大的渦旋力將他陡然拔地吸起。
蕭太真嘴角勾起一絲妖媚而森冷的微笑,朝著楚易盈盈行了一禮,柔聲道:“天寒地凍,請君入甕……”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陣詭異的呼嘯,此起彼伏,急速逼近。
第十九章 天地齊兮身不沒
夜色昏黑,朔風怒吼,鵝毛大雪狂亂飛舞。暗紫色的彤雲滾滾翻騰,黑壓壓地蓋在終南山頂,時而亮起一道閃電。將陰森的山谷照得雪亮。
幾隻寒鳥呀呀悲啼,黑影寥落,從一片荒涼的亂墳崗參差掠過,朝著半山洶湧起伏的林海飛去。
“噝噝!”雪地上,一條銀環蛇昂首盤蜷,長信噴吐,朝著空中警戒地張望,兇睛碧光幽然。眼見四周並無異常,銀蛇倏地飛彈而出,蜿蜿蜒蜒,朝著一個墳頭急速游去。
那墳頭積著厚厚的白雪,乍一看並無絲毫特異之處。但仔細探察,透過漫天風雪,可以隱約瞧見一絲絲白汽從墳頂繚繞升空。幾株乾枯的墳草隨其節奏起伏搖曳,忽而急促,忽而舒緩,頗為詭異。
銀環蛇繞著墓碑徐徐纏繞,突然張口吐信,“呼!”一道藍光火箭一閃即沒。只聽“格啦啦”一陣輕響,墓碑下方雪地頓時裂開一條細縫,紅光吞吐。
白光一閃,銀環蛇化為一縷淡淡的輕煙薄霧,鑽入洞隙,瞬間消失不見。
雪花飛舞,很快又將縫隙嚴實覆蓋,了無痕跡。
那綹“輕煙”沿著裂縫,滲入了地底墓室;在一具黑黝黝的石棺外繚繞了片刻,又從棺蓋細縫鑽入了石棺之中。
石棺內豁然開朗,一條幽深地道曲折通向地底。下方紅光閃耀,熱氣霧靄似的撲面翻騰,朦朦朧朧,什麼也瞧不見。
那縷“輕煙”晃晃悠悠地朝下飄去,繞過一個彎兒,迎面是一個黑石拱門,雙門緊閉。
一個綠衣女子和一個青衣少年提劍鎮守在拱門兩側,瞥見“輕煙”,臉色微微一變,還來不及反應,“輕煙”忽然光芒怒放,吐出濛濛藍霧。
兩人頓時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七竅流血,周身青紫腫脹,頃刻魂飛魄散。“輕煙”無聲無息地從門縫間鑽過,迂迴折轉,向下飄去。
它掠過了一級又一級臺階,穿過了一道又一道拱門,所過之處,守衛男女無不斃命。穿過長長的石廊,到達地底最深處。那是個巨大的地宮,燈火如晝,金碧輝煌,比大內皇宮還要豪奢華麗。
“輕煙”循著絲縷紅光朝前飛去,在一個大殿前停住。
大殿雄麗巍峨,渾然一體,竟像是以金屬澆鑄而成。四周沒有一個窗戶,銅門被八重金鎖緊緊閉攏,連一絲縫隙也瞧不見。獸頭門環上懸著兩個紫金鈴,幻光流麗,叮噹脆響。
門口石階上,鎮守著九隻銀鱗狻猊,或蹲或走,虎視眈眈,口水沿著獠牙不住滴落,時而咆哮怒吼。
殿前玉石高臺上,團團盤坐了四男四女,凝神捏訣,綠衣飄飄,結成兩儀八卦劍陣,八柄長劍在上空呼呼飛轉,光焰吞吐不定。四周稍有異動,眾劍立即齊齊轉向直指。劍氣滔滔凌厲,銳不可當。
“輕煙”繚繞飛舞,徐徐貼伏在地,伺機而動。
“再過幾個時辰就大功告成了。大家萬萬不可麻痺大意。若是出了什麼差池,誰也擔待不起。”坐在“坤”位的絕色女子秋波流轉,柔聲道。她的聲音清甜慵懶,伴著那妖媚而又天真的神情,更讓人意動神搖,心跳加速。
一個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坐在“乾”位,微笑道:“蕭嗣主放心,這地宮比黃泉還要隱秘,又是以玄冰鐵鑄造而成,固若金湯。他們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找不著這裡……”
那絕色美人淺淺一笑:“李師兄,你也忒小瞧普天下的修真啦。他們既能追蹤到奴家的晴雪館,未必就不能找到這裡。”
年輕男子揚眉笑道:“蕭嗣主又何必長他人志氣?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就算他們真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