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幕陰謀了!那不等於自蔽耳目嗎?”
李芝儀大凜,喝道:“他奶奶的,臭小子,算你說得有理!喂,老妖怪,快把妖女放開。再不鬆手,道爺就不客氣了!”
楚狂歌毫不理會,繼續以楚易右手吞吸翩翩真元,哈哈狂笑道:“怎麼,你還能對寡人怎樣?現在咱們同在一個皮囊,難不成你還能將‘自己’殺了嗎?”
他的“吞神吸真大法”原就獨冠魔門,此時又有太乙元真鼎、乾坤元炁壺兩大神器相助,威力更是驚人。轉眼之間,蕭翩翩的真氣便被吸了將近三成。
翩翩俏臉越來越煞白,氣若游絲,清澈的美目裡滿是悲怒恐懼,淚水不斷地流了下來。
對於修真而言,比起死亡,元神氣丹的喪失才是最可怕的。如果僅僅是死了,還可以透過尸解等方式,轉世投胎,重新修煉。無論如何,前世累積的真元尚能儲存大半。
但元神氣丹如果被吸乾,不僅意味著幾世的修煉化為泡影,甚至魂飛魄散,萬劫不復。
李芝儀聽他耍橫,大怒,喝道:“他奶奶的,道爺我辛辛苦苦打通了這小子的泥宮玄竅,可不是為了讓你這老妖怪倒行逆施,將他變成妖魔之身!再不鬆手,我就真將這小子殺了!”
話音剛落,楚易左手將神劍插在地上,驀地朝上一張,竟緊緊地扼住了自己的咽喉,登時勒得他面紅耳赤,呼吸不得。
唐夢杳“啊”地失聲驚呼,萬萬沒料到事情竟會突然演變成如此。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叫道:“李真人,你……你……”
楚狂歌一怔,不信他會當真下此狠手,大笑道:“妙極妙極!想不到自稱行俠仗義的靈寶散仙竟然也會濫殺無辜!殺!只管殺!也好讓寡人這妖魔開開眼!”
李芝儀怒極反笑:“他奶奶的,你當道爺不敢麼?這小子已是散仙之身,又滿腦子糊塗念頭。與其讓你將他變成妖魔之軀,禍害人間,倒不如趁早結果了他的性命,永絕後患。殺一人可救天下人,這買賣划算得很哪。”
楚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左手將自己掐得窒息欲死,自己的右手又源源不斷地將妖女的真氣吸入丹田,而自己對這一切卻偏偏無可奈何。一時間滿嘴痠麻苦澀,只覺天下荒唐之事莫過於此。
唐夢杳眼看著楚易舌頭越吐越長,又是害怕又是焦急,想到他先前為自己辯解、保護的言辭,心中更是百味翻雜,一陣大亂。
她情急之下,胡亂抓起地上的破碎衣裳穿上,跌跌撞撞地上前,奮力拉拽楚易的左手,叫道:“李真人,楚公子心地善良,此事與他有什麼干係?你快放手……”
楚易眼前金星亂閃,漸漸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只覺心肺憋漲難受,直欲爆炸開來,恍惚中忖想:“天下死法千奇百怪,但被自己活活掐死的,只怕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就在這時,呼嘯聲四起,崖前人影閃爍,第一批魔門追兵已經蜂擁而至。
只聽一個尖厲的聲音邪笑道:“咦,這不是茅山掌門唐仙子嗎?堂堂上清仙子,怎麼會深更半夜地和一個光溜溜的男人,藏在黑糊糊的玉女洞裡,難道是在學弄玉吹簫嗎?”
魔門群妖頓時爆發出一片淫猥的狂呼怪笑聲。
又有人怪叫道:“非也非也!你看她衣不蔽體,拉著這赤條條小淫賊的手臂苦苦哀求。定是這小子爽完了之後,一腳將她蹬開,轉投我們九宸仙子的懷抱!”
唐夢杳嬌靨酡紅,羞憤交集,氣得微微發抖。“哧”地一聲,春水劍頓時吞吐出鞘。但她經脈受損,氣劍光芒遠不如平時強盛。
楚易心中“咯噔”一下,這才記起自己依舊一絲不掛,恍恍惚惚中自責:“唐仙子一心救我性命,卻被我連累,清譽盡毀,還要平白受這些妖魔羞辱……”又是羞慚愧疚,又是憤怒氣苦。
迷迷糊糊中,只聽楚狂歌哈哈一笑:“老牛鼻子,這些嗡嗡的蒼蠅真他奶奶的討厭,咱們先滅了它們再說!”右手忽地朝外一吐。
翩翩嚶嚀一聲,頓時被拋飛出數丈外,跌坐在洞角,驚魂甫定,全身酥軟無力,微微顫抖,也不知究竟是因為羞怒氣恨,還是後怕恐懼。
李芝儀嘿然道:“好!道爺我憋了幾天,正他奶奶的手癢哩!”
楚易的左手霍然一鬆。楚易“啊”地一聲,倒退了幾步,鼻喉瞬時通暢,空氣轟然倒灌而入,猶如醍醐灌頂。
他睜開眼,大口大口地喘氣呼吸,平生首次發覺周遭空氣竟是如此甜美清新。
唐夢杳大喜,顫聲道:“楚公子,你……”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