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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歌“咦”了一聲,哈哈大笑:“小子,你倒比寡人還要憐香惜玉。嘿嘿,她先前又是要拿你祭劍,又是要將你燒成鐵板蛇肉,可沒你這般心慈手軟哪……”
李芝儀罵道:“書呆子知道個屁!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誅之!對妖怪仁慈,那便是害人害己。他奶奶的,這小妖女已不知害死了多少道門修真,死上百遍也不解氣!來來來,老妖怪,往死裡掐,掐死了算我一份兒。”
楚易眼看自己手掌不聽使喚,將她脖子越掐越緊,又驚又怒,大聲道:“李真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是妖魔,也當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修仙之路殊途同歸,只要不違天理,便都是正道,道魔之分不在人獸之別,不在修煉之法,而在其心。像你這般貪婪嗜殺,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作逆天之事,和這些妖魔又有什麼區別?與道家所說的‘天人合一,無為自然’又有哪一點契合?”
唐夢杳在洞內聽了這席話,芳心微震,妙目中閃過詫異的神色。這些道理她也曾經想過,只是與師父平時所教導的道魔兩極、非黑即白的觀點相悖,因此不敢深究。此時聽來,頓時覺心有慼慼焉,對這少年書生也刮目相看。
楚狂歌聽得心中大快,縱聲狂笑:“說得好,說得妙!好一句‘道魔之分不在人獸之別,不在修煉之法,而在其心’!”
李芝儀一愣,一時想不出反駁之語,罵道:“酸秀才強詞奪理,知道個鳥。他奶奶的,天下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迂腐書生太多,才搞得汙七八糟、狗屁不如……”
楚狂歌哈哈笑道:“非也非也!天下就是因為像你老牛鼻子這樣,自以為是正統君子救世主、老喜歡將自己的狗屁標準強加於人的混蛋太多,才搞得烏煙瘴氣、死氣沉沉。嘿嘿,小子,就憑你這番話,寡人便給你幾分面子,饒這丫頭一命!”
說到最後一字,楚易右手忽然鬆開,翩翩“啊”地一聲,漲紅的臉色瞬時轉白,咳嗽不止。
楚易大喜,正想說話,楚狂歌卻又嘿然道:“寡人縱橫天下一百多年,便是玉皇大帝也不能奈我何,此次卻被你們害得肉身湮滅,險些連孤魂野鬼也做不得。嘿嘿,這等奇恥大辱若是不報,寡人今後又如何在三界立足?丫頭,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話音未落,“噗”地一聲,楚易的右手閃電似的壓在翩翩的小腹,將她吸在半空。
翩翩渾身一顫,妙目中盡是驚怒駭懼的神色,櫻唇震顫,想要說話,卻一聲也發不出來。
臉上血色陡然消退乾淨,柔軟肚腹急劇鼓動,隔著衣裳,隱隱可見一圈圈紅光紫線急速盤旋彙集。
楚易正自愕然,只聽楚狂歌哈哈笑道:“小子,寡人幫你採藥煉丹,滋補元氣!”
話音剛起,楚易掌心忽地一陣漲痛,一股妖異強沛的真氣從妖女肚臍湧入他的手掌,沿著手陽明大腸經摺轉回合,綿綿不絕地直衝丹田。
幾乎同時,丹田猛地一漲,鼎、壺又開始急速飛旋起來。
李芝儀大吃一驚,喝道:“老妖怪,你做什麼!要殺便殺,幹嗎吞她元神!”
楚易心下大凜,自己先前誤吞了一顆角蟒魔祖的蛇丹,就已變得似妖非妖、似魔非魔,折騰得夠戧,倘若再將這妖女元神吸入,那還了得?
他又急又怒,叫道:“前輩你……”呼吸一窒,剩下的半句話頓時被那洶洶衝湧而入的真氣壓了下去。慌亂中奮力掙動右手,想要將手指抽離,卻又哪裡能夠?
楚狂歌笑道:“牛鼻子,你我元嬰被困在鼎、壺之內,七七四十九日內如果還出不去,就會熔化成陰陽兩氣。你該不會想和寡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起魂飛魄散吧?倘若不想,就趁早和寡人一起多多吸吞元丹,合力衝出去……”
李芝儀大怒,叫道:“屁話!若要道爺靠吸妖人魔女的元丹,才能逃出鼎壺,道爺寧可和你這老妖怪同歸於盡!再不撒手,我就將這妖女立即刺死祭劍!”
青光一閃,楚易左手握著天樞劍,往翩翩脖子刺去。
楚易大駭,電光石火間忽地閃過一個念頭:“妖女若是死了,我向誰打探仙妹的下落?”靈機一動,大聲叫道:“住手!殺了她,你就不知道紫微真人和凌波仙子的下落了!”
這句話可比一百句說教都管用。
李芝儀的左手頓時停住,劍芒指處,翩翩雪白滑膩的脖子沁出一顆血珠,鮮豔奪目。
楚易鬆了口大氣,知道抓對了稻草,繼續道:“李真人,眼下魔門正大舉進犯道門各派,你殺了這妖女,可就沒處問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