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聽到坊間風傳,說你才是逼奸伍娘娘、殺人滅口的元兇——嘿嘿,你敢當著大家的面,也來一次滴血認親嗎?”
眾人譁然,李木甫哂然一笑,淡淡道:“老臣光風霽月,無愧天地,還怕宵小造謠中傷嗎?”
楚易哈哈笑道:“一言為定!”
楚易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喜悅,暗想:李老賊啊,李老賊,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我不將你斬盡殺絕,誓不為人!
過不片刻,眾衛士端上兩個金盆,分別放在兩個碧玉棺上,肅然環立。
御醫小心翼翼地從伍慧妃腹內死胎中抽出兩滴血,各自注到兩個金盆中。
楚易揚眉道:“本王先來。”大步走出,咬破食指,將鮮血滴在左邊的金盆內。
環視眾人,朗聲道:“各位仙人、菩薩,你們可千萬看好了,哪一個是逼奸皇妃、犯上作亂的叛臣賊子,萬萬不能讓他逃脫了。”
眾人紛紛圍了上來,凝神檢視。
楚易乘機翻手取出太古金族的“螺母織霞針”,御氣飛舞,在李東侯喬化的“宣王”臀上輕輕一紮,還不等他察覺,便已繞回手中。
而後又悄悄地隔空運氣,將另外一個金盆中的胎兒血珠蒸騰化散,而將“螺母織霞針”內的李東侯的血珠,神不知鬼不覺地注入該盆之中。
電光石火間,便已偷樑換柱。所有人聚精會神地看著第一個金盆,竟無一個發覺。
圍觀了半晌,只見那兩顆血珠滴溜溜地轉動,好不容易捱到了一塊,卻又分散開來,始終融不到一塊兒,眾人或驚或喜,或奇或怒,議論紛紛。
眼見李木甫、張飛羽等人面面相覷,滿臉驚疑駭怒,楚易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怒恨,忖道:老賊,現在該輪到你償還血債了!
當下朗聲道:“陛下,臣弟是否清白,現在已經水落石出了。還請李丞相也遵守諾言,讓大家看個明白!”
唐元宗又驚又喜,鬆了口長氣,沉聲道:“不錯!七弟的鮮血既然不能和胎兒相融,足以證明七弟絕非其父。現在該輪到李卿證明自己清白了。”
韋庭松、裴永慶等人與李木甫素來有隙,紛紛鬨然附和。
李木甫臉色鐵青,氣得幾乎爆炸開來,卻又無可奈何,心道:難道那伍妃的丫頭竟敢騙我?那死胎當真不是這廝的精血?
被眾人再三催促,只好走到金盆邊,咬破手指,將鮮血滴落其中。
血珠滴在盆沿,劃過一條弧線,和盆中李東侯的血滴撞在一起,晃了一晃,立即融合無間。
“是他!果真是他!”
眾人臉色齊變,炸開鍋似地鬨然大譁。
“什麼!怎麼會這樣?”李木甫彷彿被霹靂當頭劈中,猛地倒退一步,瞠目結舌,眼珠險些掉了出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楚易厲聲大笑道:“李木甫,罪證昭然,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
楚易指著李東侯,高聲大喝:“法相大師,你拿‘四空缽’照照這位宣王,看看他到底是誰!”
法相一怔,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紫金袈裟轟然鼓舞,一個黑銅圓缽破空飛舞,打下一道紫光,筆直地投射在“宣王”的身上。
紫光閃耀,喀啦啦一陣爆響,李東侯嘶聲呼痛,瞬間恢復原形,掙扎哭叫道:“爹,快救我!”
“咦?這不是李東侯嗎!”
“此人不是李僕射的侄子嗎?怎的又變成了他的兒子?”
眾人又是一陣騷動,驚呼迭起。
裴永慶反應極快,喝道:“來人!快將這冒充宣王的叛賊拿下!”早有衛士一擁而上,將李東侯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
霎時之間奇變陡生,形勢急轉而下。
楚易不等李木甫等人回過神來,高聲道:“陛下!用淫蠱逼奸伍娘娘、種下孽種的,不是臣弟,更不是別人,恰恰正是這李木甫李大人!今夜伍娘娘在康王府中悄悄與臣弟見面,就是為了說出此事!”
這句話一出,登時如巨石投江,激起千層浪,滿殿大譁,唐元宗的臉色更是陡然大變。
楚易轉過身,戟指厲聲喝道:“李木甫,其實你才是龍虎宗的真正天師,是也不是?這幾十年來你隱姓埋名,混跡官場,黨同伐異,陷害忠良,扶植自己的黨羽勢力;同時在幕後操縱天師道,積蓄力量,圖謀叛亂……”
眾人鬨然,眼見李木甫目瞪口呆的驚怒情狀,無不疑雲大起。
楚易暗想:“李老賊啊李老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