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場合的人際關係甚為微妙,只有鬱靜雯心中最清楚。
莫子安是她丈夫的門徒,她當然知道他的身份,但莫子安卻不認識這位師孃。
因為他學藝時,師你及師孃均以蒙面相見。
花面閻羅最可憐了,他雖貴為副會主,卻非權力中心人物,因此既不認識莫子安,亦不認識會主夫人,否則縱使老天爺借膽給他,他亦不敢向鬱靜雯輕薄。
鬱靜雯的經脈經沈野解開了,但沈野心中明白並未完全疏通,因為他發覺一條以脈有異,可是鬱靜雯卻未能覺察。
自被花面閻羅輕薄後,她將花面閻羅恨得要死,縱使她個性再豪放,亦難以忍受在眾目之下被侮辱,何況侮辱她的是她丈夫的屬下,而又當著沈野的面前。
於是經脈一解開,她就提起有鋼尖的蓮足,狠狠地朝躺在地下的花面閻羅大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立時皮綻血流,痛得花面閻羅鬼叫連天。
莫子安看得眼都紅了,不由怒叫:“姓沈的,你居然任由你的情婦凌辱一個失去抵抗力的人,而不加阻攔,這是大丈夫的行徑嗎?”
沈野伸手挽過身形不穩的鬱靜雯之嬌軀,朝莫子安冷冷一笑。“姓莫的,這老狗制住我的同伴,並施以輕薄時,你為什麼不說話?”沈野冷冷地說:“對付卑鄙無恥之徒,我一向是不擇手段的,何況我與他是死對頭,今天沒有分了他的屍,算是他走了狗屎運。我不知是不是大丈夫,但絕不會像你這種貨色一般,專門用無恥的手段,在背後暗算別人的。看你一付情急的樣子,莫非你與他是同夥?是風神會佈置在江湖的暗棋?但願你不是,否則下次碰面,你將是我下一個屠殺的目標。”
莫子安剛才衝動欲出只是直覺反應,被伏龍居士父女阻攔後,已冷靜下來,憑花面閻羅的武功修為,尚且被沈野擺佈得像條死狗,他又怎比得上花面閻羅?
“本太爺不與你這小子計較……”莫子安心虛地說。
“小子,你敢在嘴上討便宜,老夫將打掉你滿嘴狗牙!不信你試試,但你最好不要試。”擎天杵虎目中殺機怒湧,臉罩寒霜地說。
莫子安被擎天杵冷森的神態鎮住了,果然禁若寒蟬。
沈野見毒狐已被擎天杵解開穴道,安然無恙地站在一旁,於是放了心。
“小姍,請將七步追魂針解藥給他們,紅衣觀音是小角色,這次姑且饒過她。”沈野說。
毒狐自革囊中取出一粒豆大丹丸,拋給呆立一邊的荊山煞神,道:“以溫水沖服,半個時辰後毒性自消。”
沈野擁著鬱靜雯俯視著花面閻羅,道:“姓瞿的,你給我聽清楚,咱們本是死對頭,碰面時兵刃相向是情理中事,但我卻絕對不再容忍你們的暗算手段。
今天我心情好,再放過你—次,下次碰面就是你死我活了,你要給我牢牢記住!“
他用腳踢開架在花面閻羅右肩骨的閻王令,並將其身軀踢翻,在他背上加踢了三下,花面閻羅手腳可以活動了。
“從背後偷襲,你算什麼人物?”花面閻羅坐起活動手腳,悻悻地說。
“哈哈!這是跟你學的呀!你剛才不是也以偷襲的手段制住我的女伴嗎?”沈野摟著鬱靜雯站在一旁大笑:“何況我是存心想饒你一命,才在背後制住你,要是當面動手,你早就沒命了,你別不知好歹。”
花面閻羅突然抓起身旁的閻王令,飛快地一蹦而起,運足了全力,向沈野腰背揮去,咬牙切齒神情獰惡已極。
看熱鬧的大多數人,都是行家,以行家的眼光看來,這記出其不意的猝然襲擊,沈野是死定了,尤其是華陽山莊眾女,不由同時驚叫出聲。
莫子安及伏龍居士心中狂喜。
揮出的閻王令落了空,沈野就在閻王令及體時,右手一送將鬱靜雯推出丈外,雙腳貼地前滑,閃電似的絞住了花面閻羅的雙腳,奮身急滾。
砰然大震中,花面閻羅倒了,閻王令也丟擲兩丈外。
沈野一躍而起,冷哼一聲,先踢了花面閻羅幾腳,踢得他鬼叫連天。
接著是一連串兇狠的打擊,像是暴雨打殘花,花面閻羅似乎成了練拳的沙袋,或像是一塊頑鐵,被擱在鐵砧上錘打,掀起、翻轉,不停被痛打。成了一堆爛肉。
花面閻羅的厲叫聲漸弱,渾身衣褲破裂,五官流血,臉部青腫,躺在地上呻吟。像頭快死的病狗。
“你是頭豬。”沈野站在一旁輕鬆地拍拍手:“如果我沒有制你的把握,會把你的閻王令擺在你旁邊,讓你來暗算?你白活了那麼大的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