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揉撫。
由於經脈被制,鬱靜雯全身動彈不得,任由花面閻羅恣意地輕薄。他銀牙咬緊,嬌面浮現羞怒及惶急神色,美目中噴射出萬丈怒火。
荊山煞神見紅衣觀音中針倒地,立即彎腰封住她的穴道,以免毒氣攻心,並準備將她抱至茶亭施救。
“沈小輩的兩個情婦雙雙就擒,咱們中了頭彩……”他一面抱起紅衣觀音,一面得意地大叫。
“哈哈哈……”身後花面閻羅得意的狂笑聲震耳欲聾。
驀地,荊山煞神吃驚地收回已跨出的腳步。
他看到了走近毒狐身邊的拂雲手,陡然止住了伸向她的右手,張口結舌,驚駭地向笑聲傳來處注視,像是見了鬼。
人的神情如突然出現反常的現象,一定是有某種因素促成的。
荊山煞神正抱著紅衣觀者舉步欲行,也本能地倏然中止腳步,好奇地轉身回顧。
荊山煞神如雷殲,感到一陣冷流起自尾閭,瞬即上升遍佈全身,不由自主打一冷戰。
花面閻羅渾身發僵,但並沒有死,張開血盆大口,似乎剛才大聲耗氣過多,一時回不過氣來。
沈野一手挽住鬱靜雯,一手抓住花面閻羅的髮髻,將花面閻羅向前施來,象是拖一條死狗。
“是誰……誰偷……偷襲老夫……”花面閻羅終於叫出聲音了,聲如狼嚎。
“荊山煞神,你好大的狗膽,居然聚眾計算太爺的人。”沈野大聲叫,拖著人大踏步接近:“還有你這個狗孃養的拂雲手,又重施故技卑鄙偷襲手段,太爺一定要廢掉你的一雙手。”
荊山煞神膽都快嚇破了,發抖地抱著紅衣觀音往後退。“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荊山煞神一面顫抖著後退,一面向接近的沈野說:“不……不是我……我的主意……是……副會主下……下令捉她們的……”
“你敢走?給我站在一旁等候發落!”沈野沉叱。
荊山煞神乖乖聽話地站在一旁。
此刻,每個茶亭內的茶客都湧來看熱鬧,有不少是江湖人士。其中居然有伏龍居士父女,那位身份神秘的風神會少會主莫子安,以及華陽夫人等一干人。
皆用驚懼而又困惑的目光,向右手挽著鬱靜雯,左手拖著花面閻羅的沈野注視。
他們看到他拖著半死的花面閻羅,像拖死狗一樣毫不費勁,這位江湖朋友聞名喪膽的風神會副會主,嘎聲喊叫手腳動彈不得,真像一殺死狗。
而兇名卓著的荊山煞神,卻表現得象個喪了膽的可憐蟲,又像待宰的老牛,乖乖地抱著紅衣觀音站在一邊發抖,難怪看熱鬧的人看得莫名奇妙。
拂雲手上次在江浦官道偷襲沈野不成反捱了一掌,心中恨死了他,他本是個桀傲不馴的人,且是武林名宿,在大庭廣眾之下,怎拉得下臉來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候發落?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他乘沈野不注意時,急忙跨步上前,欲先將躺在地上的毒狐弄到手,作為護身符。
他的手剛觸及毒狐的衣襟,突感左右雙肩井為一雙大手扣住,接著傳出骨碎的聲,在一聲修號中,被擎天杵摔出幾丈之外,躺在地上掙扎呻吟。
“你一個堂堂的俠義名宿,投入風神會後,就把無所不為的壞習慣都學會了,居然卑鄙地在別人背後暗算,今後你的手再也拂不了雲,可悲!”擎天杵冷冷地說。
沈野將花面閻羅丟在地上,先在他雙肩踢了兩腳,然後自他腰間拔出閻王令,壓在他的右肩窩,用腳踏住握把。只消用力向下一踏,便會削下花面閻羅的右臂。
“這可是你們先惹上我的。”沈野一面為鬱靜雯疏解經脈,一面冷笑說:“你一個堂堂的風神會副會主,以暗算的手法制住我的女伴不算,還在光天化日下向她輕薄,狗都比你高三級!
在江浦是我主動找上你們,所以我刀下留情放過你,今天卻是你們主動暗算我的人,你說,我該怎樣整治你?“
花面閻羅兇不起來了,躺在地上不敢亂動,怕肩骨受創。
像他這種兇暴的人,對死亡看得甚淡,換言之,是不怕死;但如果缺一條胳膊,變成殘廢,讓他在江湖上活現世,他將感到比死還難受。
在看熱鬧的那位風神會少會主,幾次欲衝出救人,但均為伏龍居士父女所阻。
沈野將他的舉動瞧得清清楚楚,以為他是急於義憤,或是基於他與熊耳山莊的關係,而欲入場救人,做夢也沒想到他是風神會的少會主,根本懶得理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