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越來越多的話,都是對四哥不利的。
四哥有著他的雄心壯志,他也總不對自己人掩蓋自己的野心,但是有沒有子嗣,卻是他的致命傷。
手指劃過四哥英氣的眉眼,細細柔柔的指尖,也帶著絲絲滑滑的情意。
四哥一心為她,好怎麼能不為四哥想呢?
胤禛只是摟著她在懷裡,並不言語,心貼心,成永恆。
黛玉忽而想起迎春來,嘆息道:“不知道二姐姐如今怎樣?可有訊息?”
胤禛凝思了一會,才道:“不用管她,總是但凡姓賈的人,我一個都不管,最好不要和我雍親王府拉扯上什麼瓜葛。”
聽聽這話,還不是怕救了一個賈府的人,身後又跟著一長串。
黛玉撫著他胸口,指尖灼熱,竟似撫著裹著紅鐵的絲緞,嘟唇道:“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焉能為你添這些煩惱?只是二姐姐麼,雖說她也是賈家的人,賈家的吃喝皆是從百姓血汗而來,但是終究,她只是生活在賈府那個虎狼之地的姑娘家罷了,哪裡能怪她多少事情呢?我也只是知道她平安是了。”
說著舉手對胤禛道:“我可不會笨到將賈府的人帶到咱們家裡,給自己添煩惱!”
“平安,現在很平安。” 胤禛緩緩吐出這句話,省得愛妻在耳邊喋喋不休!
那次,是賈府想將二春送至自己府上的,就看在她並沒有進門的意思,半路離開,自己就破例吩咐人看著她的平安。
聽到迎春還算平安,黛玉便知道她會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心中也放下了,窩在胤禛懷裡緩緩入睡。
賈母的臉色十分難看,瞪著面前的王夫人探春等人,手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喝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夫人低頭不言,探春想起當初自己在雍親王府居住了好些日子,皆是因七色仙花之事,欲待說出來,卻不知道如何說出來,只得長嘆一聲,柔聲道:“老祖宗息怒,這些事情,也著實是咱們無法預料到的。”
賈母怒道:“息怒?如何息怒?原本好好兒的一件喜事,竟鬧得咱們賈家在外面抬不起頭來!”
探春聽了泣道:“可是七色仙花,的確是從咱們這時送過去的,雖然說是寶姐姐所送,可是咱們怎麼洗清咱們的名兒?”
“不行,絕不能坐以待斃!”賈母顫巍巍地站起身,柺棍一個勁地往地上亂頓。
王夫人不住抹淚道:“誰不知道那福晉對百姓好?都說她心懷百姓,京城中許多鄉下來的小販,都是他們救過的人,聽說了七色仙花是咱們這裡送過去的,又有這麼些年了,更有鄉下一個農夫說什麼,供奉給雍親王府的七色仙花,都是從薛家進的,所有的事兒,都是指著咱們兩家,天天爛菜葉臭雞蛋,皆砸在咱們門上!”
賈母更是怒氣叢生,正要說話,卻聽得外面的有人道:“雍親王妃多年前中毒一案,皇上下旨徹查,緝拿一干人犯!”
“什麼?”賈母老臉泛白,震驚不已!
幾個丫頭哭聲得聲嘶力竭:“外面,好多好多穿著紅色衣裳的官兵,佩戴刀劍,來翻箱倒櫃來了!“
王夫人與邢夫人驚得面如土色,正震驚時,卻聽得鴛鴦一聲尖叫道:“老太太!”
王夫人與邢夫人回頭瞧時,卻見到賈母已經軟癱在地上,圓睜雙目,可是卻已氣息微弱。
鴛鴦跪倒在賈母身邊,哭道:“老太太!老太太!”
回頭忙對王夫人與邢夫人道:“快去請大夫,請大夫啊!”
自從上回賈府抄家,鳳姐便與賈璉另起爐灶,靠著賈璉一點子見識,又拿自房裡存著的梯己,在外頭盤了一家鋪子,如今帶著女兒巧姐兒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時常也不回賈府的,哪裡料到今兒個邢夫人叫自己來,竟又有抄家的事兒?
鳳姐畢竟也在外頭也歷練些時候了,竟也臨危不亂,忙過來掐賈母的人中,一面又吩咐平兒道:“快些兒請大夫!”
平兒不禁哭哭啼啼地道:“外頭查抄的人都來了,哪裡還能請大夫去?還有誰敢來的?”
邢夫人與王夫人此時亦回過神來,不由得伏地大哭起來,滿屋皆聞涕泣之聲!
鳳姐與探春猶在給賈母揉搓,好一會兒,賈母方回過神來,方才卻是背過氣了。
蒼蒼白髮此時亦披散在肩,賈母嚎啕哭道:“這是什麼事兒啊?怎麼就閤家又查抄了一回?竟是要滅我們賈府不成?”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賈府已被圍得水洩不通,賈府剩餘的東西本就不多,此時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