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聽說了,這雍親王府裡到底先選中表之親的表妹,本福晉也沒有法子的事情,倒是隻好委屈你這麼一個大美人兒了。”
寶釵驚叫道:“福晉這是什麼意思?”
阿穆笑嘻嘻地道:“也沒什麼意思,只是今兒個得了訊息說,雍親王府裡的幾盆七色仙花皆是從你們這裡出的,竟致雍親王福晉至今無子,這可是罪過大了,本福晉也是保不住你們的,你們還是到刑部大堂上說個明白罷!”
寶釵驚白了臉色,阿穆嘆息道:“倒是枉費了本福晉的一番好心,哪裡知道你們竟是這樣的狼心狗肺!”
寶釵跪行了幾步,納頭泣道:“奴婢連進雍親王府的時候都沒有,如何有什麼七色仙花呢?”
“這些事情,你們就去和賈府的人對質去罷!”阿穆揮揮手,徑自出了門,回頭嫣然一笑,道:“這可是本福晉的地兒,既然你也進不得我皇家的門兒,我自是無法照顧你們了。”
薛姨媽和寶釵跌坐在地上,這些日子的美好,竟是水中月鏡中花?
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從天上,摔到了地上,雲泥之別啊!
那她之前的歡天喜地算什麼?之前的種種慶賀又算是什麼?
不,不會的,那雍親王福晉的位子,就是與自己有一線之差,只要跨過一步,榮華富貴就是她的了!
阿穆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才吩咐小丫鬟道:“既然寶姑娘不是你們的主子了,自然也住不得了,竟是早些兒出去才是!這所房子,我就賞給我家的奴才了,明兒個就來了,寶姑娘動作須得快些兒!”
薛姨媽厲聲道:“不要!不要啊!”
阿穆不禁歪著頭看著她,含笑道:“這是本福晉要賞給家裡奴才的,難不成本福晉的話,竟不是話了?”
薛姨媽一時堵住了話,竟有些兒不知所措,想起先前幾間舊房已經賣掉了,這若是搬出去,又能去哪裡居住?
“既然無話要說,就趁早兒搬了,竟是白白辜負了本福晉的一番好意,寶姑娘竟沒一絲兒本事爭得過賈府三姑娘,我要你又有何用?人家如今都要進門了,你卻還在這裡洋洋自得,真是白養了你!”
阿穆輕輕巧巧丟下幾句話,扶著丫鬟的手,揚長而去。
寶釵目光之中迸發出深深的恨意,不將這份恨意放在阿穆身上,卻將恨意放在了與她一同爭雍親王側福晉位子的探春。
倘若沒有探春,進雍親王府的人必定是她了,如今薛愛一無所有,就是賈家做的孽!
這麼一來,薛家和賈府頓時鬥得很厲害,竟是火花迸射。
雍親王七色仙花導致福晉未生子的事情,登時在朝野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登時滿城皆是閒言碎語:“怪道雍親王福晉竟不得生子,卻是這些人弄得鬼啊?”
“唉,說起來,還是親戚呢,如今竟是狼心狗肺都不如!”
“嘴裡心裡皆是親情,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雍親王府側福晉的位子?幸而人家王爺情深意重,並不以為意。”
“這樣的人,就是該殺,一番子抄家只是小作懲戒罷了,就憑著陷害雍親王福晉的罪名兒,就是該殺!”
涼涼的秋雨,淋得人涼到了心坎兒裡,可是卻澆不滅賈府薛家的鬥爭,益發掐架起來了。
也胤禛的謀略,阿穆從中作梗,賈府以為雍親王府娶進寶釵,薛家亦當做雍親王府娶進探春,皆心中忿恨不平。
偏生此時的七色仙花之事,更讓兩家勢如水火,皆被康熙下旨治罪重查。
黛玉抬頭望天,天氣太涼了,不由得搓了搓手臂,嘆息出聲。
一件披風罩在身上,不等她回來,就已經讓身後的胤禛抱個結實。
胤禛責備道:“天氣這樣冷,你這是做什麼?想淋雨?”
真是好霸道的人,不過看看雨景,也讓他說。
黛玉撅嘴:“人家不過就是看景罷了,有什麼事兒啊?”
看著秋雨,心也都是愁緒綿綿,不管外頭如何,自己總是不想去理會的。
“乖乖睡覺罷,多問什麼?” 胤禛抱著她進屋去,雙手與她的雙手交叉,既霸道,又掩不住溫柔。
纏綿過後,分不清,枕間是誰的髮絲,可是卻掩不住滿室的旖旎風流。
黛玉呢喃道:“四哥,什麼時候會有寶寶啊?”
心心念念,還是此事,總是不想有流言蜚語傷害到四哥。
算算時間,四哥已經三十多歲了啊!
再沒有寶寶陪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