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去高速路幹嘛啊。”
“不是傳言都說往西邊走安全嗎,你沒有跟著上高速跑路?”我問她說。
“沒,只聽朋友提起過,而且我爹媽不願意走,我也只好留在家了。”
“當時我還以為,這會跟*一樣,只要呆在家,鬧鬧就過去了,結果呢,一覺醒來,什麼都沒有了。”陳莉姍別過頭繼續道。
段可低頭玩弄著頭髮,低聲說:“你比我好,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家。”
兩個女孩突然聊進了這種話題,讓我們三名男性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沒事兒,你還有他啊。”陳莉姍指了指我說,“對了,你倆咋認識的?”
“就在高速路上啊。”段可抬頭說。
“高速路?”陳莉姍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我看到有兩棟未完工的大廈樓闖進視野,街道旁也出現了整齊的行道樹,不知道是不是踏入城區的範圍了。
“是啊,高速路。”段可點頭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邂逅地點呢。”陳莉姍有些好笑的說。
吳林禹用腳蹭了蹭我,說:“給講講唄。”
“沒啥好講的。”我別過頭,看向後邊笑道。
這時,三輪摩托車突然停了下來。我們轉頭朝前一看,王叔手臂揮了幾下,對我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第八十七章 搖滾青年
貨箱裡的五個人還沒有搞清是怎麼一回事,就見王叔收回右手,慢慢跨腿,走下了摩托車。
“那兒有個人。”王叔邊說邊取下圍巾。
“哪兒?”我伸長了脖子,低聲問道。舉目失望,街道的右邊是一列整齊的行道樹,行道樹旁是工地的圍牆,刷著白漆的圍牆裡,就是未完工的兩棟大廈樓。街道的左邊,則是一排商鋪,基本上都拉著捲簾門。有一輛暗綠色的皮卡貨車,停在一家小超市前。可是,我沒有發現有活人出現在我視野裡,那輛皮卡車裡我也觀察過,車裡邊空無一人。
“那裡。”王叔左手拿著圍巾,遞給了陳莉姍,然後用右手指出了一個方向。
我微微站起身,順著王叔的手勢看去。他右手所指出的點,就是大概*米外的那輛皮卡車。經王叔這麼一提醒,我才多放了些注意力在那輛車上。
果然,從皮卡車貨箱尾部底下的縫隙,能看到一雙穿著鞋的腳。眯起眼睛再仔細一看,那雙腳穿的是一雙棕黃色的皮靴,還能看出靴子上套的是墨藍色的牛仔褲。王叔為什麼能看出哪裡有個活人呢?因為那雙腳,正翻著腳掌,很有節奏地拍打著地面。
“你下車,和我過去看看。”王叔轉回頭對我小聲道,然後取下頭盔遞給了吳林禹,“其他的人,待在車上別出聲。”
我點點頭,拿上夾在左腿和揹包裡的槍,輕巧的跳下了三輪摩托車的貨箱。
王叔走在前,貓著步子,朝那輛皮卡車靠去。距離不是很遠,十來步的距離,我倆就走到了皮卡車的車頭前。站在這裡,能聽到靴底拍打在地面的聲音,感覺這人是在聽什麼音樂,腳底正跟著音樂的節奏在拍打。
奇怪的是,站在車頭,偏頭往皮卡車的後部望去,卻見不到那人的影子。這皮卡車的貨箱本來就比車頭要矮一截,要是有人站在那兒的話,我們肯定一眼就能看到。不見他的影子,只能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那人矮得離譜,要麼是那人正躺睡在皮卡車後邊。
王叔見狀,轉回頭,對我說了幾句唇語,打了一串手勢。唇語我沒有聽懂,但他比出的手勢我倒是看懂了。王叔的意思是,他準備從皮卡車的這一側摸過去,讓我繞到皮卡車的右側,配合他。
我點頭,幾個快步繞過了車頭,準備朝車子的後邊走去。隔著車玻璃,王叔對我扭了下頭,然後就佝腰走向車後部。我也跟著動起了步子。沒走幾步,我就看到那人的頭部。不容多看幾眼,王叔和我就走到那人面前。
的確,有一個大活人躺坐在我們面前。那人躺的椅子,就是大排檔裡常見的那種塑膠椅。他躺在椅子上,頭對著我,腳對著王叔。那人閉著雙眼,臉上卻滿是陶醉的表情。原來不只是腳,他的手也跟著在比劃,全身都在扭動。如果不是瞧見他耳朵裡塞著耳塞的話,我肯定會以為這人是患上了什麼病症,現在病發了,正在原地不停抽搐。
但那對耳塞告訴我,眼前這個差不多全身都在抽搐的人,十有*是陶醉在音樂裡。
我和王叔很是無語的對視了一眼,我倆蹦著心跳的摸過來,結果這人還在自己的世界裡陶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