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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悠閒走在“父親”的前面,在看到蕭墨隱的那一刻,心中縈繞許久的一絲困惑終於迎刃而解。

比如與試劍樓決戰的手下留情。在從小在外與試劍樓沒什麼感情的劍神門徒的眼裡。留情,便只是普通的江湖糾紛,勝負天定。殺絕,卻是牽扯上了家族恩怨,深仇大恨。如若選擇了後者,即使冷嵐冰在天性純良,也不會出手救助仇人之子。

更何況,當年的血皇、血靈、血離南下挑釁魔教,不過是因為其主與現任二樓主爭奪二樓主之位,仗著那幾年樓內實力大增試圖奪下魔教揚威立功。後,該人被一劍釘死在試劍樓的門匾上,不知何人所為。

兩人之爭,挑起糾葛。而是否是那個勸冷嵐冰前來盜藥的“二樓主”率先挑起了爭執?……

三年前,不,更早以前,這一切必是早在計劃之內,包括那場令所有人大驚失色的會議。

一箭雙鵰!?架空白道霸主的試劍樓中心權力,引劍神門徒上門。

但……現任二樓主本就是內定的下任試劍樓樓主;劍神悲憫天下,上門的病人不問出身一率救治……

如此,血戰天下,百里枯骨。這一切只因一個小小的玩笑?只因為一時的無聊?更諷刺的是,也許只是懶得吩咐下屬把病人送到極北的幽劍谷!

那男人真當自己是神嗎?

只不過,換成了他自己,只會做出同樣的事……沒資格議論。

……

優雅地側頭,注視著著一臉平靜默然的少年。魔教教主一臉溫柔愛憐,溫暖如一池春水的眸深不見底。素淡柔雅如月映碧水蝶舞過境。

“塵兒,三年前,天璇宮領主對我說,你活不過五年。”看了有一段時間,他才柔柔地開口,雲淡風清。

“是嗎,可是那樣……”越鏡塵忽地莞爾一笑,也深深地回視他,刻意壓低的聲音滿是誠摯與惋惜,“就不能長久陪在爹爹身邊了呢……那樣以後爹爹會很無聊吧……”毫不避諱的說出那一個稱呼,不僅是無所謂,更是對他的譏誚!

“所以……我還不能死,是嗎?”磁性而蠱惑的聲音幾度起伏,截止在一個單純的問句。

溫潤的男子只是淡然柔和地注視著他,含笑回答:“恩……”

遲暮。暗影下斜,兩道身影消失在竹林深處。

……冷嵐冰,我也不過比你高階了一點,而已。

* * * * * *

素白晶瑩的纖指搭在冷如寒玉的腕上,醫者神情淡漠嚴肅,心中卻禁不住顫抖。

……也虧得魔教天璇宮人才濟濟!醫得已經八九不離十,但初傷的時候……這身體幾乎不成人型!就算不是由於損耗,怎麼有人能挺過這樣的巨痛!?

吐出口氣,冷嵐冰才有勇氣回對頭默默靜立一旁的魔教教主。“幸好令公子調養得極好,否則勢必要落下病根了……”

也許是因為看傷勢穩定,心情一下輕鬆起來,他對蕭墨隱的話語隨意至極,甚至不似對待一個天下武林公敵。再或者,這個人的態度一直是溫文有禮和藹可親,人如靜水皎月,實在很難產生防備感。

這樣的魔教教主?江湖傳聞是否屬實!?

“只是……”神色一凜,話鋒一轉,冷嵐冰嚴肅地說,“最多二年!”

窗邊的白衣男子淡淡地笑著,平和淡定的眉目看不出什麼情緒。不光是他,甚至一直不語坐著的少年也只是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把小巧的袖刀。

“但,不是不可治……”他繼續說下去。餘光掃過那兩張萬古不變的臉。

“紫蘇、枯礬、通草、天南星……這些都是極常見的藥材……但,只有二味藥材——赤淚和藍血已經絕跡!”

“絕跡?”蕭墨隱重複,聲音柔和清亮。人卻不自覺向前走出兩步。

“不,藍血在幽劍谷尚有存餘,”說著這樣的話,那秀麗的眉卻仍擰在一起,十足的憂慮,“赤淚,其實也未絕跡……只是唯一一株赤淚,卻是養在,天隨府!”

那兩人同時抬頭注視著他。一個目光深遠若有所思,一個平靜溫和深不可測。

天隨府!

如果說魔教試劍樓等是江湖上霸主,天隨府只能是江湖外遊移的一個小門派!只是這個小門派……

不大的一座院落坐落在都城臨京繁華街道旁,大大的牌匾高掛,上書“天隨府”。天隨府,天意隨,能來便來能走便走君自便。只是至今,也沒有人能從裡面自便走出。

臨京天隨府,高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