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注意不要產生併發症,也許,他很快就可以痊癒了。”
剛剛手術的一個醫生看著醫護人員把病人推到了icu病房裡,自己則是停下腳步,帶著口罩隨口解釋了一句道。
梅·帕克使勁點了點頭,她滿含淚水的眼睛裡縈繞著感激,卻因為太過激動而說不出話來。
醫生和護士見慣了生死之間的悲喜交加,對於梅·帕克和彼得的反應,也早已經習以為常,他禮貌的點點頭示意,微笑著提醒道:“也行,你們會想要在無菌病房的外面,透過玻璃看看他睡著的模樣……”
彼得和嬸嬸站在病房外面,看著叔叔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模樣,雖然還有些虛弱和蒼白,可是,至少他現在性命無虞。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還能看到叔叔安然的模樣,便足夠了。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彼得才從漸漸瞭解到,嬸嬸之前精神近乎崩潰的模樣,其實是因為擔心和後怕。
父母出事的時候,自己年齡還小,自然不會知道當時的場景。可是,對於嬸嬸來說,在她的生命中,她和本已經送走了彼得的父母,如今,本就和當時的瑪麗、理查德一樣,昏迷不醒渾身鮮血的躺在那裡,這種血泊中的悽慘景象,迅速讓梅·帕克沉浸在了當初看到瑪麗和理查德的死亡後,無盡的哀慟和恐懼之中。她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自己的丈夫本、甚至是還未成年的侄子彼得,背後害死彼得父母的還未落網,梅便永遠會擔心他們也遇到和當年一樣的危險情況……
與此同時,西澤爾單手插兜,兜裡還放著一個螢幕碎成蛛網的手機。雖然他有些意興闌珊,但是,還是在儘量配合警察的問詢工作。
直到整肅而又忙碌的警察局裡,突然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聲、炸藥造成的熱浪猛地衝了進來,整個警察局的辦公樓都在最開始的時候發生了兩下劇烈的晃動。
男男女女、各色面板的警察們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有人驚疑不定的大喊道:“發生了什麼?”
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配合做筆錄的西澤爾卻是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心情有些崩潰的把臉埋在了掌心裡。
--他敢保證,這種劇烈的震動和轟隆的聲響,和曾經屢次三番被炸的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真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