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遠離浮竹的桌面一端,端起右手的酒喝了一大口。
注意到浮竹挑眉的表情,卯之花半靠在椅背上,左手肘靠在扶手上,手撐著額頭,右手提著酒罐放在身側,一口接一口地嘆氣。浮竹彎下腰,從她的手上接過酒罐放到桌面,又將手放到她正斜眼瞪著他的雙眼上,擋在她的眼前。卯之花感覺眼睛上覆蓋的浮竹的手,帶來的柔軟溫暖地感覺,雖然眼前一片黑暗,卻一點都不害怕。不知不覺閉上眼,內心的煩躁也少了很多。
浮竹見她皺起的臉慢慢舒展開,呼吸也平穩下來。刻意放柔聲音:“不要怕。喜助和夜一他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是嗎?露琪亞體內的崩玉取出之後,對她的身體一點傷害都沒有。”輕輕搖頭,卯之花無奈的笑:“不,我現在並不擔心崩玉取出會傷害到露琪亞的身體。我只是怕,藍染他得到崩玉後會做的事情。”
浮竹緩緩伏下身,臉龐靠近卯之花低垂的臉,控制好呼吸,放低的聲音傳入卯之花的耳朵:“要是怕這個的話,小烈更不用擔心了。喜助已經制造了一個假的崩玉,只等一護他們進入靜靈廷,引起混亂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將露琪亞體內的崩玉取出,換上假的崩玉。”
卯之花驚訝的抬頭,嘴裡問道:“什……”那句疑問還沒說完,因為她突然的抬頭,浮竹的唇正好印在了她的唇上。只是想要伏下身靠近一些看看卯之花的浮竹,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僵硬在原地。而本來就被蒙著眼睛的卯之花更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同樣都驚呆了。
片刻之後,浮竹猛然彈開,退後兩步,放開了覆在卯之花眼前的手。想起前幾天的事情導致的卯之花的怒氣,急急解釋道:“對不起。我剛才,只是想伏下身仔細看看你。沒有想到……”也已經緩過神來的卯之花,低著頭不敢看他,快速的打斷他的解釋:“不。沒關係。是我自己突然抬頭的原因。”
等臉上的紅暈消下去,她才抬頭看向浮竹繼續剛才的問題:“你剛才說,喜助他們製造了假的崩玉?能行嗎?被藍染髮現的話,露琪亞會有危險的。”不敢再看卯之花,但是腦海中還是迴盪著那柔軟溫暖的觸感,浮竹臉上的溫度節節升高,臉色越來越紅潤,跟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兩眼水汪汪阿!輕咳一聲,想要把突然沙啞的嗓音歸咎於咳嗽的緣故:“不會的。除了你和喜助,夜一他們,誰也不知道崩玉如何發動力量不是嘛!藍染既然要公開叛變,也不可能還有時間細細研究了。別擔心!”
輕咬嘴唇,卯之花看著地面輕聲問道:“是嗎?”
'總算找到了劇情改變的原因了阿!',自從那日之後,這幾天夜夜做夢,都夢到露琪亞渾身是血死去的那一幕。心神不寧了許久,現在總算是知道理由了。
'看來,要想個方法阿!'淺淺一笑,卯之花看向依舊背對著她的浮竹問道:“崩玉拿出來之後放到哪兒?”聽到這句話,還在小媳婦狀不時偷偷看卯之花的浮竹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在你的身上,藍染不可能想到的。”
卯之花漂亮的眼睛微微閃了一下,一絲笑意出現在她的眼角,眼神中卻又閃過掙扎,調整了一下聲音,她開口道:“噢。是嗎?”終於發現她有些不對的浮竹轉身在椅邊蹲下,平視著依舊低頭看著地面的卯之花問道:“怎麼了?還在擔心?”卯之花恍然間抬眼看向身旁蹲著的浮竹,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微笑:“你說什麼?我剛才沒注意。”
仰起的臉以那樣明媚的笑容擊中浮竹的心,眼中帶著絲絲疑惑,等著浮竹重複一次剛才的話。怦怦的心臟跳動在安靜的室內如此的嘹亮,每跳一次,浮竹臉上的熱度就升高一度,不知不覺地慢慢靠近卯之花的臉龐。
5,4,3,2,1,卯之花的眼神由疑惑變為催促,終於忍不住問道:“剛才的話阿!到底是什麼?”眼前放大的臉頃刻間有變青色的趨勢,浮竹忍下額頭上冒出的“十”字,撇開臉,看到桌子上的酒罐,快速的拿過一罐,仰頭喝了一口,隨即低下頭被嗆得大聲咳嗽起來。
卯之花沒能攔住,瞪著他,劈手搶過他手上的酒罐,另一隻手輕拍著他的後背,怒火沖沖的罵:“想死啊!身體不好就不要喝酒!”說著站起身,將蹲著的浮竹扶起,讓他坐到椅子上。等到他緩過氣來,才刻意狠狠地說道:“等這件事完了之後,一定讓喜助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浮竹聽後立刻委屈的抬頭看她,眼淚汪汪的露出乞求的神色。卯之花忍下笑容,不讓聲音裡露出笑意:“你是躲不掉的。等會兒我出去,開個藥方,壓一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