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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中對徐燦極為推崇,稱其“才鋒遒麗,生平著小詞絕佳,蓋南宋以來,閨房之秀,一人而已。其詞,娣視淑真,姒蓄清照”。

徐燦,字湘蘋,又字明霞,(亦有字湘蘋號深明的說法)長洲(今蘇州市西南)人。光祿丞徐子懋次女,大學士陳之遴(字彥升,號素庵,海寧鹽官人)繼室,封一品夫人。清初,其夫君陳之遴以二千金將拙政園買下。順治十三年(公元1656年),陳之遴被彈劾而以原官發配盛京居住,徐燦隨行。同年十月朝廷覆命回京入旗。順治十五年(公元1658年),陳又因罪全家“流徙盛京,家產籍沒”。康熙五年(公元1666年),陳之遴死於戍所。康熙十年(公元1671年),聖祖東巡,徐燦上疏乞歸骨,上命還葬,得歸。到了晚年,徐燦開始學佛。

(1)國變前的徐燦

徐燦生活在明末清初,生於明神宗萬曆末年,約公元1619年。小時候家住蘇州城外支硎山下的一座山莊內,在《拙政園詩集》中如《有感》詩所寫“少小幽棲近虎丘,春車秋棹每夷猶”及《秋感八首》之六所寫“幾曲欄塘水亂流,幽棲曾傍百花洲;採蓮月下初回棹,插菊霜前獨倚樓”。

又如《初夏懷舊》詩云:

金閶西去舊山莊,初夏濃陰覆畫堂。和露摘來朱李脆,拔雲尋得紫芝香。竹屏曲轉通花徑,蓮沼斜回接柳塘。長憶擷花諸女伴,共搖紈扇小窗涼。

再如《懷靈巖》詩云:

支硎山畔是儂家,佛剎靈巖路不賒。尚有琴臺縈蘚石,幾看寶井放桃花。留仙洞迥雲長護,採藥人回月半斜。共說吳宮遺履在,夜深依約度香車。

錢謙益有詩“香車玉笛經年約,為報西山早放梅”與“鄧尉梅花侵夜發,香車明日向西山”,都與“夜深依約度香車”的地點和心境有偶合之處。

陳元龍所撰《家傳》稱,徐燦“既結縭,事舅中丞公、姑吳夫人至孝”,可見二人是表親關係。陳之遴在有詩集《浮雲集》,在為徐燦的《拙政園詩餘》作序雲:“湘蘋愛餘詩愈於長短句,餘愛湘蘋長短句愈於詩,豈非各工其所好耶?”可見二人同趙明誠與李清照一樣有快樂的蜜月期,可惜很快家變,自“丁丑通籍後”,與徐燦“僑居都城西隅。書室數楹頗軒敞,前有古槐,垂陰如車蓋。*廣數十步,中作小亭。亭前合歡樹一株,青翠扶蘇,葉葉相對,夜則交斂,侵晨乃舒,夏月吐花如朱絲”。從這些記述,可知他們在北京西山寓居兩年,即公元1637年至公元1639年。

吳梅村公元1639年回太倉,公元1640年至公元1641年任職南京國子監司業,其實大多時間都是悠遊山水與歸隱讀書。

蘇州園林甲天下,而拙政園又是蘇州第一名園。

陳寅恪在《柳如是別傳》中雲:拙政園在婁齊二門之間,地名北街。嘉靖中御史王獻臣因大宏寺遺址營別墅,以自託於潘岳(河南神童美男子潘安)拙者之為政也。文衡山(吳梅村的遠親)圖記以志其勝。後其子以樗蒲一擲,償裡中徐氏(徐野君)……葉聖野贈薑如斯詩云:“酒壚尋卞賽,花底出陳圓。”或者當崇禎中河東君早與卞雲裝陳畹芬等居於臨頓裡,迨崇禎十四年(公元1641年)覆在雲裝處,即拙政園養痾歟?牧齋賦詩往往以河東君比西施,此點恐由河東君早在崇禎十四年以前即與畹芬雲裝同寓臨頓裡之故。若所推測不誤,則一代名姝,此短時間內群集於此裡,洵可稱嘉話。惜尚難詳確證明,甚願當世及後來之通人有以賜教。 電子書 分享網站

3。李清照再生:徐燦(2)

寅恪追憶舊朝光緒己亥之歲旅居南昌,隨先君夜訪書肆,購得尚存牧齋序文之梅村集,是後遂習誦圓圓曲,已歷六十餘載之久,猶未敢自信能通解其旨趣。可知讀書之難若此。際今以廢疾之頹齡,既如仲公之健忘,而欲效務觀之老學,日暮途遠,將何所成?可傷也矣!

陳寅恪先師在史料前止步,沒有能看出吳梅村與金閭人董小宛在公元1640年遊西湖,也就不能“演義”出徐燦卞玉京柳如是陳圓圓在拙政園頻繁聚會。

崇禎十五年(公元1642年)徐燦寫《送素庵之白下》的五古,中有“斯行雖不遐,世故紛難任;天地異今昔,陵谷移崇深;旌旆彌天翻,長戟森如林”之語,可見當時局勢,也表達了對夫君東山再起的“勸諫”。

(2)國變後的徐燦

公元1644年國變後,徐燦繼續住拙政園,而她在北京的夫君得到多爾袞的賞識,故她不得不於公元1647年攜家北上團聚。

“國家不幸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