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讓人請紀大夫過來瞧瞧,看是不是悲痛之下痰氣上湧迷了心竅。”
出了這樣的事,老太君和林氏那頭也是一團亂,暫時顧不上方氏,瓔珞一個丫鬟,失了主心骨,早就沒了主意,此刻聽舒歡分派清楚,立刻點頭應了,再慌忙將他們送出院子。
見完顧熙天最後一面,按規矩還要去靈堂上香,舒歡和顧熙然對這裡的規矩不太知曉,但好在有云姨娘在旁,還有下人在旁提點,想錯都似乎有點難。
由於顧熙天年未弱冠就已然身故,膝下尚且無子,何況未到弔喪之日,初設的靈堂裡自然沒人哭拜,只有顧熙仁帶著幾名僕婢在內侍守,見他們進來,那些僕婢就忙著點香遞紙,顧熙仁也迎了上來,低頭喚了一聲:“二哥,二嫂。”
他平素就喜著白色衣裳,此刻一身素服,瞧著倒也沒覺與往日模樣有何不同,只是嗓音有些黯啞,抬眸的時候,能夠瞧見眼圈微紅。
顧熙然對著他點了點頭,就往靈前上了香,燒紙奠酒。
其實還該再痛哭一場的,但這般做態實非他和舒歡所願,就算真悲痛到了極點,他們也沒辦法誇張的哭喪。
默默的燒完紙,顧熙然對著顧熙仁打個招呼:“我們過去見太君。”
顧熙仁不語,只是將他們送至靈堂門外,又返身回去了。
松鶴堂裡是另一番情形,老太君悲傷,林氏疲憊,顧達則是完全癱到了榻上,臉色臘黃,額頭上還搭著一方手巾,看上去病得不輕,而顧熙和則是蜷身在老太君身旁,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露出了一臉極欠扁的無聊模樣。
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頭似乎正在商議如何停靈發喪的事情,只聽林氏在那裡道:“這天氣還不算涼爽,若要停靈七七四十九日,怕是有些不妥,不如停過頭七……”
她話未完,躺在那裡的顧達已是睜眼哼了一聲:“沒什麼不妥,就停七七四十九日再有那些僧道也緊趕著請回來,該唸經的唸經,該設壇的設壇”
話畢,他瞧見顧熙然從外頭走了進來,黯然神傷的眸光忽然亮了一亮,急著要撐起身來,但隨即聽見幼子興奮的喚了一聲:“二哥”
他立刻醒起這是自個次子,不是已逝長子,心頭一酸,那老淚就差點縱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