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飯。用飯倒還沒什麼,陶晴怕就怕他一個突然興起,要留宿下來,是以整個晚上都提心吊膽。
寧闊見她整晚都時不時地看著自己,心下也猜到了幾分,卻也不點破,直到夜深,才笑著起身離開。
陶晴頓覺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也就安心撲到床上去睡了。
第二天上午,陶晴就讓語秋從庫房搬了些當用的補品出來,然後朝綠茵苑走去。憑著蔣姻的手段怕是已經知道了三夫人懷孕的事情,既是知道了,恐怕她更加不會放過姚韶然了。
所以,這個時候去探探敵情還是很有必要的!
蔣姻正披了薄被躺在美人靠上閉目養神,聽到苑裡的丫鬟婆子行禮才睜開眼,看清來人後便起身要下來行禮。
陶晴見了,忙快走幾步上前阻了她,“說過多少次了,一家人無需客氣,何況你身子還不好。”扶著她重新坐下,又道:“說起身體不好,因前兩日染了風寒下不得床,拖到如今才來看你。”
蔣姻正往身上攏那床薄被,聽到這話忙抬頭看著她,“是呢。我聽苑裡的下人說,郡主臥病在床好幾日,可當時我那個情形自己都顧不來……郡主如今可好全了麼?”
陶晴客氣了一番,又東拉西扯了幾句關於安胎的話。蔣姻臉上始終淡然得很,無波無瀾無委屈無不安,更沒有要轉移話題的趨向,這幅模樣傳達出的訊號就是“你想嗑什麼,我就陪你嗑什麼”。
可她越不提查詢兇手的事情,陶晴越覺得有鬼,一個被害的妾室遭了這麼大的罪才保住姓名保住孩子,怎麼可能說算留就算了,再也不追究?
蔣姻當初算盤撥的啪啦啪啦響,計劃著能就此剷除姚韶然自是好的;若被人看出是個陷阱,然後還能禍水東流,符悠容為了自保定會將過錯全部推給姚韶然,如此借刀殺人也不錯。這本是一步進可攻退可守的妙棋,而符悠容也確實如她所願地把嫌疑都推給了姚韶然,可同時卻竭力保下了姚韶然的命。
所以,蔣姻心中應十分不甘心才對。
陶晴琢磨了一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