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和這個使他們感動的幽靜墓地。爾後,他們沒有再說一句話,懷著紛亂的心情離開了。
謝卜爾先生說,“你剛才害怕了,我聽見了,活該!”
為了打發時間,他們又到堤岸上去眺望從公海回來的沙丁漁船。當一隻帆船向港口駛來時,埃克托便將它指給夫婦倆看。可是,到第六隻船時,丈夫聲稱千篇一律,沒什麼好看的。相反,阿絲泰爾到堤岸上去的興趣卻越來越濃,絲毫沒有厭倦的樣子。她在大石塊上跳躍著前進,為防止跌倒,她把裙子提在手裡,隨著她的每一次跳躍,裙子上下飛舞。她氣喘吁吁地爬到堤埂上,雙手叉在腰間,頭仰起,大口喘著氣。看到她的這副模樣,埃克托覺得很可愛:披頭散髮,舉止瀟灑,男孩般的調皮。船拋錨靠岸了,漁夫們將一筐筐沙丁魚抬上岸來。魚兒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忽而又呈現出萬千色彩。每次,年輕人都不厭其煩地說明:每筐裝有一千條沙丁魚,而每筐的定價要根據每天上午捕到多少魚而定,銷售收入的三分之一得交給船老闆,漁夫們則平分剩下的三分之二。還有一些沙丁魚會立即被醃起來,裝在鑿有洞眼的木箱裡,以便讓鹽水瀝乾。漸漸地,阿絲泰爾和她的夥伴不再關注沙丁魚了。他們仍像往常一樣去看沙丁魚,但再也不仔細觀賞。他們匆匆忙忙地出發,默默無語地凝視著大海,回來時拖著腳步,疲憊不堪。
“沙丁魚好看嗎?”每天回來的路上他都這麼問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