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事沒事,我叫……”小老頭把他領到吧檯,“燕姐有沒有告訴你我叫什麼?”
“沒有。”徐北有點煩燥,直接說不就得了,還非得繞個彎。
“真是的,我叫巴尼,叫我小巴得了。”小老頭一臉鬱悶地說了一句。
巴尼?巴尼!巴你媽啊……
徐北看著他這樣子,特別想一腳蹬到他小瘦屁股上,巴尼就巴尼吧,還他媽小巴,你這是英文還他媽是中文名啊!
“小巴。”徐北咬著牙很悲憤地應了一聲,楊燕看上去那麼精明個女人,怎麼會讓這麼個二逼做了領班?
好容易等到巴尼把吧檯裡的事給他交待了一遍之後走開了,徐北趴在吧檯上長長舒了口氣,這班還沒開始上就快把他的耐性磨光了。
“別介意,他就這樣,人不壞的。”從吧檯後邊的陰影裡傳出個聲音,把徐北嚇了一跳,仔細看過去,發現那裡蹲著個穿著制服的人。
“哦。”徐北彎下腰往那人臉上看了看,那人很配合地從陰影裡移出來了一點,是個男人,這個才叫二十多歲的男人,起碼臉上笑起來沒皺紋。
“我帶你去換衣服吧。”那人站了起來。
“換……這是圍裙麼……”徐北看著他身上綠色的制服和白色圍裙,眼淚都快下來了,“非得穿成這樣麼?”
“這個啊,燕姐設計的,”那人笑笑,向徐北伸出手,“我叫小志。”
“我叫徐北……你們燕姐是開餐廳出身的吧。”徐北發現這裡的人都沒個正經名字,什麼巴尼,小志的,早知道剛才他應該說自己叫小途。
酒吧十點開始上客,人漸漸多了起來,樂隊也開始上臺準備。
這是徐北很熟悉的氛圍,在沒撿到小狼,沒被班大同逼得跳崖之前,酒吧是他最常去的地方,有時候一個人,有時候跟一幫狐朋狗友,是真正的狐朋狗友,出了事就一鬨而散的那種……
不過現在同樣的環境,徐北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當然會不同。
這是徐北平生第一次系圍裙,彆扭得路都快不會走了,站在吧檯後邊一個勁扯來扯去,圍裙就圍裙吧,還弄個波浪邊!
好在這工作只用站在吧檯後邊,服務生過來要酒就拿,客人坐吧檯點了直接放過去就行。
徐北以前去酒吧一般喝啤酒,對別的酒不是特別瞭解,碰上聽不明白的小志會直接幫他拿了,這人還行,話不多,但性子不錯,也願意幫人。
“有人看上你了。”沒人點酒的時候小志趴在吧檯上,眼睛在場子裡無所事事地看。
“哪個?”徐北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離吧檯最近的一個雙人臺子邊坐著個妞,長靴皮裙,露著一小截雪白的大腿,看完了腿徐北才把眼睛往上移到了妞的臉上。
挺正,就是妝化得有點濃。
這妞明顯是在看徐北,甚至在徐北打量她的時候也沒有迴避,反而託著腮衝他笑了一下。
徐北絕對沒有利用酒吧上班的便利泡妞的意思,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還是勾起嘴角給那妞回了個微笑。但他馬上就有點後悔,雖然他這個微笑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因為這妞一直毫無顧忌地盯著他看。
這妞直接站起來向吧檯走了過來。
“操。”徐北小聲罵了一句。
“高手啊。”小志臉衝著正前方,目不斜視地說了一句。
“百利甜加牛奶。”這妞在吧檯前坐下,長長的指甲在臺面上敲了兩下。
“稍等。”徐北的視線在她敞著的大衣裡露出來的乳|溝上停留了一秒,轉身給她拿酒。
這妞拿了酒也不喝,手指在杯壁上一下下敲著,眼睛還是在徐北臉上來回掃。徐北被姑娘盯著看的歷史不短了,但這麼直白的還是不多見,他被盯得有些彆扭,靠到小志邊上小聲說了一句:“你過那邊去。”
小志笑笑,跟他換了個位置。
那妞在吧檯連點了四杯百利甜加奶,待了整整兩小時沒挪地方,等到那妞終於離開的時候,徐北都快崩潰了。
“我操,老子頭一回知道被人這麼盯一晚上是他媽會死人的。”徐北撐著吧檯。
“她是常客了,總來的。”小志低著頭擦杯子。
“總來?”
“嗯,平時都有人跟著,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你悠著點,有主的。”
一點的時候徐北有點犯困,平時這會他都已經在床上睡著了,沒準夢都做完一個了,現在卻在吧檯後邊一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