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先死,你在後面,”郎九皺皺眉,“我不想看到你死。”
“我操,不就抽根菸麼,哪來這麼些聯想,”徐北有些無奈,但又有點感動,斜眼瞅了一下郎九,他臉上憂心忡忡的樣子讓人心疼,徐北拍拍他的手,“別這麼說……你他媽是挺會考慮,死我前頭啥也不管了是吧,那我看著你死也不好受啊……”
“那你先……”郎九馬上改口,說一半又覺得這話說出來不對勁,可是該怎麼說又弄不明白。
“打住!”
這天從早上到下午,徐北都忍著沒抽菸,火機實在找不著,出去買又懶得動,用煤氣灶點菸又有點太瘋狂……其實說白了,還是因為郎九的那些話,他不想當著郎九的面抽菸了,省得他一副眼睜睜看著自己駕鶴西去又無能為力的痛苦表情。
今天晚上要開始上班,沈途把酒吧聯絡人的號碼給了他,說是去了直接電話找人就行。聽著郎九在廚房裡折騰晚飯,他有點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上的號碼,操,連個姓名都沒給。
“做了好多,”郎九開始往外端菜,“多吃點吧,晚上會餓。”
“那是你,長身體呢你,”徐北拖了椅子在桌子邊坐下,郎九做菜很好吃,這個得益於他超強的學習能力和精準的控制力,切條切丁,薛雅和菜譜上說是多少就是多少,切得那叫一個準,“你現在菜是越做越牛逼了,你跟薛雅你倆去開個飯店得了。”
“好。”
“好個屁,累死你。”
徐北覺得自己真的跟養了個兒子似的,而且還是個討命來的,甩都甩不開。
晚上八點,他準時到達了沈途說的那家酒吧,不大,但裝修得還不錯,這會人還不多,他在門口站了一會,扭頭對跟在他身後的郎九說:“行了吧?你視察完畢了沒?”
“下班給我打電話好不好,我來接你。”郎九晃了晃手機,滿臉期待地申請。
“行行行,你快回去,打個車回去,直接回家別亂竄啊!”徐北推著他往路邊走,準備給他叫輛車。
“我坐公車,省錢,”郎九指了指公車站,“我知道怎麼回去,不會迷路的。”
看到郎九上了公交車,然後再看著他準確無誤地投幣以及站穩之後,徐北才鬆了口氣,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往酒吧走。
“你好,哪位。”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裡邊傳出的性感女聲讓徐北有點吃驚,他把電話拿到眼前確定了一下,上面的確是自己存的“沈途朋友”四個字……沈途的這個朋友居然是個女人?
“你好,我叫徐北,是……”
“直接上三樓。”女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徐北看到這個說話有點不客氣,但調子很性感的女人的時候,有點吃驚。
這女人不年輕了,估計35左右,但長得挺驚豔,主要是腿……很長。她側坐在辦公桌後面夾著根細長的煙上上下下打量著徐北,也不說話。
徐北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於是耐心地盯著她交疊在桌子旁邊的小腿,等著她先開口。
女人打量了他足有兩分鐘才慢慢吐了口煙:“沈途的朋友?”
“嗯,徐北。”
“我叫楊燕,叫我燕姐就行。”女人微笑了一下,眼神很媚,看得徐北心裡一陣波濤洶湧,女人果然是成熟的夠味。
“燕姐,”徐北定了定神,“不知道沈途有沒有告訴你,我沒有酒吧工作的經驗。”
“那有什麼工作的經驗呢?”楊燕換了個姿勢,腿收回了桌子下面。
“什麼都沒有。”徐北雖然不打算說實話,但也沒打算編。
楊燕笑了起來,把煙掐了:“還真是……沒事,下去找領班,先在吧檯做,活不累,具體的事領班會告訴你,另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找我。”
徐北應了一聲,轉身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覺得楊燕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後背上,最後一句話她說得有點意味深長的樣子,怎麼聽都讓人歪處想。
領班是個男的,他說自己24歲,徐北有點不信,他一笑起來那一臉褶子都能夾住煙了,讓徐北叫他叔徐北估計都能叫得出來,這24歲活得值了。
“燕姐真是照顧你,”這小老頭一開口說話就一股子醋勁,“一點經驗沒有的人也安排到吧檯來,還不得我教你……”
這要擱在平時,徐北早一扭頭走人了,誰有工夫聽他在這酸了巴嘰地抱怨,但這會他還得擠出點笑容:“是,辛苦你了,多擔待擔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