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郎九有些猶豫,轉頭往四周看了一圈,臉上的表情很茫然。
“有什麼?”徐北跟著四下看了一遍,連人影都沒一個。
“狼。”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晚上八點更新下一章,八點。
接下去的更新時間和這週一樣,週日,二,四中午一點。
班大同出來打醬油了,嗯!另外可以劇透一下,不只郎九一隻狼。
不過這隻新出現的狼是來打醬油的還是別的,呃,這個就不好說了……
謝謝大家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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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這不是放鴿子是放風箏 。。。
郎九的話讓徐北愣了一下,郎九是個不可能開玩笑的人,起碼現階段,理論上他還不知道什麼叫開玩笑。
徐北迅速停下腳步,周圍很靜,雪花靜靜地飄落下來。
這次他選擇的出口是很偏的一條,這邊的老房子老得很有點慘不忍睹的意思,都是各家的舊宅,不少都已經沒有人住了,安靜得很,嘣個屁都落地有聲。
徐北仔細聽了半天,沒發現任何異常。
“什麼狼……你……”
“味道。”郎九第一次打斷徐北說話,看上去有些不安。
徐北剛想說你不就是隻狼麼,你是不是聞到自己的味了,沒等開口,郎九突然蹲了下去,手按在雪地上,似乎在感覺什麼。
這動作讓徐北有點沒來由地汗毛倒立,總覺得後背癢癢,有點後悔出門的時候沒帶著刀。
徐北這次受傷之前最愛用的刀是一個造紙廠的朋友幫他弄的,切紙刀刃口那一條,二十多公分長,貼鋼是高速工具鋼,異常鋒利。
朋友說你去劈蒼蠅吧,只要能劈得中,保證一劈兩半。不過這刀很脆,用力不合適就會斷,徐北用了很長時間才適應,可惜在北嶺被班大同追得雞飛狗跳的時候弄丟了。
“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徐北在郎九身邊蹲下,摸了摸郎九的手,這麼冷的天,他就那麼撐在雪地上老半天,居然還是暖和的。
郎九收回手的時候,掌心下面的雪已經化了一小片,他轉頭看著徐北,眸子裡是一閃而過的迷茫:“沒有了。”
“你聞到另一隻狼的味道,然後現在沒有了,對不?”
“嗯。”
徐北站了起來,他對郎九的嗅覺沒有懷疑,只是覺得在蜘蛛巷這種迷宮一樣的地方會出現另一隻狼這種情況有些太離譜。
“趕緊離開這兒,要快。”徐北在朗九屁股上踢了一腳,不管這是怎麼回事,總之如果郎九說的是真的,離開這裡總比站著發傻要強,對方不管是人是狼,移動靶總歸是難命中一些的。
但郎九看起來還有點沉醉在這出現了又馬上消失的氣息裡,徐北的緊張感一點也沒傳遞到他身上。他慢吞吞地站起來,還問了一句:“要快?”
“廢什麼話。”徐北一把扯過郎九的手拉著他就開始跑。
兩人在大年三十的中午,迎著漫天飄雪手拉著手地在一片殘破不堪的巷子裡開始奔跑。徐北踩著雪磕磕絆絆地邊跑邊想,這也許是自己過得最有紀念意義的一個年三十了。
郎九被扯了跑了一段之後,突然反手抓住了徐北的胳膊。徐北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胳膊上一緊,郎九跑到了他前面,並且開始加速。
徐北瞬間覺得老北風颳得愈發地攝人心魄了,臉上跟刀割似的,風順著被拽開了一截的衣領往裡灌,再一路把身體冷透了才從褲腿吹出去。
最關鍵的是他被風和雪花堵得嘴都張不開,叫停都沒機會,自己覺得自己步子邁得都跟抽了風一樣,腳跟一個勁打在屁股上,卻還是跟不上郎九的速度。
徐北心一橫,眼睛一閉也不管了,扯碎了拉倒。
其實郎九並沒有跑太久,也就兩三分鐘的樣子,停下來的時候徐北順著巨大的慣性撲到了他身上,再被他用胳膊往肚子上一攔,這種詭異的衝擊讓徐北滿腦子裡就四個字——但求速死。
腿好像沒什麼感覺了,無論如何也使上不勁,在雪地上徒勞地打滑了幾個來回後他放棄了,乾脆往郎九身上一掛,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郎九連呼吸都沒亂,穩穩地繼續用胳膊攬著徐北的腰,徐北覺得很彆扭,這小子連抱人都不會,跟挎著個編織袋似的。
“我操……你這是他孃的放風箏呢……”徐北喘了半天終於緩過勁來了,揪著郎九的衣服站直了身體,揉著自己被拽疼了的胳膊。
“你說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