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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分部的主管,那天她很忙,看到人們擠著和她打招呼,她微笑著,揮揮手,嗨了一聲,就過去了,還有人等著。

又過了一年,這個女強人被頂下去了,也是養起來。我再一次見到她,還是在一個宴會時,她拄著柺杖參加了宴會,但這一次,她坐在椅子上,周圍冷冷清清的。而新上任的分部主管則被眾人簇擁著。這時,她的一位老下屬走到了這位老上司的面前,那位女強人居然主動伸出手來,拉著那位老下屬的手,細問她們家的孩子如何如何。那一刻,我真是感慨萬千。

美國最嚴重的社會問題之一(1)

給孩子一個相對公平的機會!

——chenxinqing

美國最嚴重的社會問題是什麼呢?這又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連這個“最”字,也會引起爭論,說是危言聳聽。不管它了,反正我知道,我心中的這個答案,大概永遠也不會進入美國總統競選人爭論的話題中,道理很簡單,他們不想得罪選民,特別是那些有錢的選民。而民主黨和共和黨的競選經費,主要都是靠富人捐獻的。

在我看來,美國最嚴重的社會問題之一,就是不同社群之間的隔離問題,說白了,有的美國社群好像是天堂,而有的則如同地獄,而天堂與地獄之間,時常也就只有一街之隔。

美國的一個小區,就相當於大陸的一個小鎮,但大小不一。我們家現在居住的這個小鎮,只有上百戶人家,而不遠的一個大鎮,縣政府所在地,則有上萬戶人家。

1998年底,孩子要上小學了,我們家決定換房子。於是,就找了一個房地產經紀人,領著我們到處看房子。同時,我們自己也找些資料研究研究。

當然,一切研究的起點都是自己的薪水和積蓄,每個月我們家能夠拿出多少錢交房子貸款的利息。因此,到銀行申請房屋貸款時,工資單和過去幾年交稅的報表都是必須附上的資料。我們考慮的主要問題是學校的好壞,也就是學區問題。在美國,只要學區好,其他的一切大概就都不錯,房子升值也比較快,將來賣房子也好賣。

附近有幾個學區很不錯,有的在整個美國都很出名,但我們想都沒有想去那裡,房子太貴,買不起。附近也有一個小鎮,北芝加哥鎮,房子便宜得要命,七八萬美金就可以買一個大房子,比我們現在住的還大,並且地點也好,離我妻子上班的地方僅僅隔了一條街。但是,我們清楚,就是白送給我們那裡的房子,我們也不敢去住。那是一個黑人區,大白天的,就有人開槍。有一天妻子的同事親眼看到有部車從公司門口的大道飛馳而過,一個人從車窗裡伸出頭,對著公司的大牆就開槍,還好,沒打著人。而那個鎮的小學,糟得一塌糊塗,有的學生公開賣毒品。

我們選擇了一個適合中產階級住的小鎮,就是我們現在這個鎮子。

從小受階級和階級鬥爭的教育,以為美國黑白分明,但在看房子的那半年中,我漸漸明白了,美國社會的差別,就是一個社群的差別。不同的社群,就是不同的世界,住在同一個社群的人,收入大概差不太多,教育程度的差別大概也不太大。

美國的房地產商建造房子的時候,是按照社群的經濟能力來建造的。就是說,假如這個社群每家的平均收入是十萬美金,那麼,他造的房子的底價大概就是三四十萬美金,這樣,只有年薪達到十萬美金上下的家庭,才能夠買得起這個區的房子。換句話說,房地產商絕對不會在這個區建造底價只有十萬美金的房子,就像他絕對不會在北芝加哥那樣的窮鎮建造三四十萬美金的房子一樣。他就是造了,也沒有人買,幹賠。因此,人們買房子時,就寧肯在好的學區買差一點的房子,也不在差的學區買好一點的房子。

順便說一句,華人居住比較多一點的學區,就像猶太人聚集的學區一樣,大都學區不錯。

看了一下材料,像北芝加哥鎮那樣的窮鎮,學校花在每一個學生身上的費用,大概不到1000美金,而緊挨著它的一個小鎮,很富,花在每一個學生身上的費用則幾乎上萬元。這兩個鎮,只隔著一條街道。有趣的是,芝加哥公牛隊的球星皮蓬,雖然也是黑人,但卻選擇住在了黑人區的隔壁,就是我上面說的那個富人區。而芝加哥公牛隊的另一個大牌球星喬丹,則住在了另一個更富也更遠離黑人區的白人區。

再以升學率比較,喬丹那個學區考上大學的比例幾乎是98%;而芝加哥內有十幾個學校,都是零!不用問,那是黑人區。

美國公立學校的費用主要是由本鎮居民所上繳的稅金供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