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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出來,只有他一步一步的腳印讓人能感覺到他在不停的前行著。

終於那殘破的大鐵門呈現在眼前,門的一半都已經被卸掉,令一半苟延殘喘般斜靠著,像吞噬人的惡靈張開畸形的大口,將所有的東西都要吞沒進去。就是從這個頹敗的建築大門口裡,深處某個地方透出亮來,李柏楊尋著那絲亮光,大步的跨了進去。

老鐵廠的內部也許因為拆遷的緣故平日裡就人煙稀少,日久沒人往來已到處鏽跡斑斑,腳步踏這上面,時不時還會發出古怪的聲音,好像踩到折斷的鐵板,又好像牆面上掉下鐵鏽,窸窸窣窣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這樣的地方,蘇徹不知道會多害怕。

想到這層上,李柏楊的腳步又加快了許多,腳下的聲音踩得窸窣直響,他三步跨兩步終於來到那亮光透出來的門前,手掌撫上門,掌心一使力,門‘嘎然’而開。

門在眼前開啟,因不適應迎面撲來的刺眼燈光,李柏楊眯了下眼睛,而就在下一秒,一個身影攜著一根棍子從頭上方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砸下來,幾乎是本能的立刻彈開,手揚起來一擋,‘咔嚓’一聲,也不知道是木棍斷掉,還是骨頭裂掉,只感覺一股錐心般的疼痛從手臂上迅速傳遍全身,腳下一軟,單膝離開跪到地面上。而持棍的人顯然在落下那一棒後立刻後退了好幾步,似乎防著他反攻。

這一棍來勢洶洶,直有要把人打趴下的力道,果然很狠。

心想突然想到還好沒有讓她來,有種萬幸的般的安慰,還好,還好。

李柏楊頭還未抬便先聽到聲音,竟是一句問句。

“嗯?怎麼是男的?”

再緊接下一句時,李柏楊已抬起頭來,視線裡撞進三個男人,迎著對面的那個人三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倒五官端正,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出賣了他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特點,他的話粗鄙的吐出來便是,“你誰啊?不是說是個女人嗎?”話頓了頓,眼睛突然放出光來,像是發現好玩的獵物般,“難不成現在這世道還有替人送死的?行啊,真是感人。不過,這樣一棍下去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骨頭倒挺硬,我劉某人向來最佩服有骨氣的人,不錯不錯。”

李柏楊緊緊的咬著牙關控制著自己不被手臂上一陣緊接一陣的劇痛刺激得大口呼吸,冷汗從他的額角劃過鬢角,安靜的、不為人知般的掉在地上,他只死死的盯住眼前的那張臉,堅忍著站了起來。

“孩子在哪裡?”他努力著不被看出自己的隱忍,放開受傷的手臂,一聲喝道,倒是十分鎮定、毫不怯怕。

他這般強硬的姿態倒惹得對方饒有興致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兒,轉動著眼珠仔細將他打量起來,“你不會就是陸……”意識到說漏了嘴,姓劉的男人突然把話鋒拐了個彎繼續說道:“一看你長的那樣就知道是愛沾惹桃花的花心大少,年輕人,太花是會惹禍的,哥哥也是受人所託,你不要怪我。不過老哥好心規勸你一句,還是回去吧,我們只不過受人所託教訓一下那個女人,並沒想惹太多麻煩上身,你還是回去的好,免得叫我們難辦事。”

只不過教訓一下?呵,那樣狠的用棍子砸下來,不骨折都是奇蹟,竟然這樣輕描淡寫的只說是教訓一下?在如今這樣的法制時代,有這樣的蠻力惡痞並不稀奇,稀奇的不過是竟然有朝一日會叫自己給撞上,也算是種緣分了。

倒黴到家的緣分也算緣分,只是作孽了些罷了,李柏楊輕笑起來,那笑卻只不過持續不到一秒,蕭殺冷漠的表情再次爬上他的臉頰。

“孩子在哪?委託你的人給了你多少好處,我翻倍給你。”李柏楊最想知道、最關心的只是孩子,誰管他是不是為難還是他媽的難不難辦事,找到孩子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錢如果可以解決事情,再好不過。

然而話是這樣說,他卻沒有放鬆任何警惕。

在他人的地盤上,一定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從一開始走進這裡他就始終保持著冷著眼觀察這四周的所有準備。

房間好像是間曾經的辦公室,隔著內裡好像還連著好幾間辦公室,房門卻緊閉著沒有任何聲響。泛黃的辦公桌都沒撤走,蒙著厚厚灰塵孤零的立在旁邊,為首的男人就斜靠這那桌角旁,高傲的一腳翹著踩在椅子上,一臉□樣而別有深意的將他反盯著,他是身邊是另外兩個稍年輕的男人,好像街上常見的那些地痞小弟,長得生澀倒也血氣方剛的樣子。

這樣的三個人,如果手沒受傷的話,憑藉那時在國外每逢週末就去練的跆拳道要應付應該不是太大問題。李柏楊暗暗的觀察著這一切,眼睛裡突然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