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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葉易說:“對啊。萬一你發現自己沒那麼喜歡那個人,結婚了每天都要看著他,豈不是很痛苦?”

陳濱林被自己弟弟的這番想法逗樂了,笑了起來:“阿易真是好單純啊。”

葉易有些生氣,覺得20歲的自己被輕視了:“這有什麼可笑的。結婚難道不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嗎?”

“那阿易以後想和什麼樣的人結婚?”那口氣簡直就是在逗三四歲的奶孩子。

葉易並沒有理會陳濱林的打趣,反而認真想了想才說:“喜歡的人。”

陳濱林問:“哦?是誰?”

葉易道:“沒有。”

陳濱林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沒有啊……那得加油找了。”

葉易覺得十分氣悶:“不加油。找不到就算了。”

陳濱林把車開進酒店,一邊倒車一邊對葉易說:“找不到就來和哥過吧。”

對這種無心之言,葉易無奈道:“你將來結婚,我怎麼來和你過?哥說話用用腦子吧。”

30。

陳濱林停車後讓葉易先回房間,自己接著去個地方。

葉易悶悶不樂,回到酒店洗個澡,直接躺床上睡覺。

陳濱林繞了大半個港島,到半島酒店提了封奶黃月餅回來。葉易小時候喜歡吃甜食,第一次吃半島的奶黃月餅就特別開心。陳濱林進門,開了盞落地燈,輕手輕腳地進到臥室裡。

葉易睡覺時呼吸平穩規律,冷氣開得低,緊緊裹著被子像個蠶蛹似的,只露出小小半張臉。陳濱林上前幫他把被子下拉一些,免得被捂住。

他碰到葉易的頭髮,微溼的觸感,多半是洗澡後懶得擦頭髮就上床了,枕頭上都泅溼一小片。陳濱林伸手把葉易額頭前的頭髮向後梳開,他睡夢中睫毛在無意識抖動,柔和的光線下一圈扇形陰影。線條從額頭延伸到鼻樑、下巴,頸部,毫不設防地沒入鎖骨的陰影中。

陳濱林想,再等等吧。

最關鍵的事也來了。要不要把阿易帶上這條路,陳濱林還要時間考慮。

葉易迷迷糊糊醒了,撐起身半坐起來。陳濱林見他醒了,順手投餵一塊奶黃月餅。葉易眼睛都沒睜開就張嘴咬了一口。

“太甜了。”他沙啞著聲音說。

“是嗎?”陳濱林就著他咬過的那塊也嚐了一口,“是有點甜。不吃了嗎?”

葉易搖搖頭,表情茫然地坐床上發呆。半晌後,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

之前被玻璃割傷,手掌上不明顯,手臂上的疤還沒完全消去,蜿蜒一條。葉易過來後都是穿長袖捂住。

今天他洗完澡後換了件短袖,大半個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揉眼睛翻了翻手臂,被遮蓋的傷痕就暴露在外。

陳濱林一把抓住他的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易用了三秒鐘清醒過來:“不小心被玻璃割了……”

陳濱林沉默半響,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和人打架了?”

葉易失笑:“哥,來,看看我。我,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一般來說不輕易和人打架,也不容易被欺負。”

陳濱林問:“怎麼不告訴哥?”

葉易低頭看手指:“你有女朋友,就不管我了。”

陳濱林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葉易見狀哈哈大笑。

“又不是什麼大事,傷疤是男子漢身上的勳章。”葉易砸吧嘴,“不說了,我好渴啊……”說著就要下床喝水。

陳濱林步步緊跟:“嚴重嗎?什麼時候的事?去的哪家醫院?現在好得怎麼樣,什麼時候要複查?不如現在哥就聯絡醫院?”

葉易一邊接水一邊說:“哥你把我當什麼養呢?”

陳濱林道:“阿易真是不和哥親了,有事情也不告訴哥。”

葉易喝了口水,潤潤的唇紅齒白。

他手被陳濱林抓著,陳濱林順著手腕一寸一寸捏上去,來回撫摸那傷痕。

葉易一口氣喝完剩下水,把杯子放桌案上,不動聲色抽出手。

葉易轉移話題問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哥?”

“再過段時間這邊就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和以前那麼忙,可以經常回家看你。”

葉易由衷道:“你好厲害啊哥。”

陳濱林:“怎麼講?”

葉易說:“我看新聞和小報紙上,講你年輕又能幹,解決了很多事情。說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

陳濱林皺眉:“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