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匯郊區。也有人說,他總帶一些女人回家,外婆管不住了,眼不見心淨,乾淨的淨。
“女人”是胡二十他們那時常常會掛在嘴邊的詞,他們被學校單獨分成一個初二慢班,他十六歲。十六歲的唸書不好的男孩都會把“女人”掛在嘴邊?我不確定。可胡二十他們是。我想爸爸如果知道那個暑假的每週四,我都會坐在電話機旁等誰的電話,定會很生氣。父親總對女兒的心上人存有敵意,更何況是在她看起來還非常幼小孱弱的時候,又或者,他其實也並沒有把那些沒人吭聲的電話放在心上。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在很多年以後奔跑(3)
只是我自己心虛。
胡二十有個非常好的同桌叫楊俊,他在隊裡排8號,是右前衛。楊俊在學校的攝影聯展上看見了胡二十,他推著胡二十走到校門口的櫥窗前,“你看,是你!”
照片的右下角,是我的班級和姓名。
他們開始用“拍胡二十的女人”來指代我,我有點害怕,放學的時候躲在幾個女生中間走,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花壇邊的胡二十,他剃著新鮮的寸頭,眉骨上有那次打架後留下的新疤。有人告訴他,學校就是憑著我的那些相片斷定他是那場群架的慫恿者,班主任來找我談話,她語重心長地說,放學要幾個人一起走,最好能讓家長來接你。
其實“慢班”的另一個界定是差班。把老師管不住也不想管的學生歸攏到一起,每人貼好標籤,讓別的學生生人勿近,後果自負。
就這樣過了幾個禮拜,胡二十他們也只是蹲在花壇邊看我放學,並不動手。不知道為什麼,願意陪我放學的女生多了起來,有人還悄悄在校服上做點手腳,別上個胸針或者在裙子上打褶。耿曉燕說,她們都對初二慢班的男孩有意思。耿曉燕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她在很多很多年後告訴我胡二十的下落。
初二慢班的男生每週都會有一天在學校的球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