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鬼撞牆似的,亂衝亂撞汗流俠背,氣喘如牛,累不累呀!”
“小兄弟,你又是幹什麼的?”他不懷好意地獰笑,不著痕跡地緩步向前,接近至八尺內:“晤!我好象認識你,你姓張,沒錯,姓張,對不對?”
“哈哈!老兄,少胡扯,你怎麼可能認識我?把我小李叫成姓張,荒唐!”
“哦!我記錯了,對,你姓李,小李,叫李……喂是李什麼?”
“你知道老子姓李就是了……”
“咦?你怎麼無禮稱起老子來了?”
“老子本來就稱李呀!老子,就是法師們的祖師爺李老君呀!你怎麼如此無知……”
他突然踏前一步,挾著的九環刀連同刀匣,猛地向前扭身急撞,刀柄閃電似的向許彥方的右脅兇狠地撞擊,力道極為兇猛。
許彥方身形一扭,右手扣住了刀匣,左拳發如雷霆,噗一聲擊中他的左太陽穴,反擊之快,無與倫比!他連轉念的機會也沒抓住。
這一拳如果換旁人,很可能被擊昏。
他受得了,但也眼冒金星,仰面急退。
手一震,九環刀易手。
一聲怒吼,他衝上一拳攻出,黑虎偷心勢沉力猛,拳風如山洪怒發。
許彥方丟掉九環刀,左手一抄,帶馬歸槽勾住對方的大拳頭一帶,挫身避過撼心的拳頭,一記霸王肘兇狠地撞在對方的左肋上,力道千鈞。
沒有骨折聲傳出,丙字號統領架受得起這一記力道千鈞的霸王肘。
許彥方立即在拳掌上加勁,展開令人驚心動魄的快速兇狠打擊,三掌夾一拳,再腳踢膝撞肘攻,貼身痛擊勢如狂風暴雨,拳拳著肉,掌掌透骨。
暴響似連珠,好一場驚心動魄的空前暴烈痛擊。
丙字號統領只能狂亂地盲目封架,最後被壓迫在一株古松上狠揍,捱了百十下重打,終於氣散功消,五官流血,發出痛苦的、狂亂的叫號聲。
最後,奄奄一息躺下了。
不遠處躲在一株松樹後旁觀的姜玉琪,驚得手腳發軟,花容失色。
她終於親自目擊許彥方發威了,那種泰山壓卵式無畏地強攻的聲勢,真有雷霆萬鈞的渾雄威力,鐵打的人也將在拳掌下崩潰,風雲變色。
沒有技巧,沒有花招,緊迫狂攻如影附形,根本不理會對方的反擊,也不給予對方有反擊的機會。
快速的打擊連綿不絕,直至對方氣散功消身心懼潰方行住手。
她在想:假使捱揍的是她的哥哥,光景如何?
她連想都不敢想,太可怕了。
顯然,她哥哥也曾吃過苦頭,難怪見到許彥方,有如老鼠見貓,往昔不可一世,驕傲自負的神態一掃而空,可知那一頓揍一定狠不好受。
“你……你把他打……打爛了?”她驚惶地叫。
“他死不了,我不要他死。”許彥方一把揪住丙字號統領的發誓,拖死狗似的往林子深處移動:“我要問口供,你在這裡等我。”
“我……”
“我問的事如果你知道,今後你的處境將危如累卵,聽話。不然今後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嘛好嘛!我聽你的話,我……”她打一冷戰,驚然而驚,顯然許彥方所要問的口供十分重要,所以不希望她聽致。
聽到不該聽的秘密,後果是十分可怕的。
丙字號統領雖然功臻化境,兇狠冷酷經歷過大風大浪,功力超人無所畏懼,是璇璣城在外做案的十大高手之一。
江湖上的高手名宿也畏之如蛇蠍。
但在許彥方的播弄下;氣散功消神魂出竅,心靈與肉體皆瀕臨崩潰邊緣,已成了極為平凡的半死人。
“關統領目下在何處?”許彥方用怪怪的嗓音柔聲悶,一手輕輕地在對方的腦門止輕撫著。
關統領,指庚字號統領白虎星關彪,號稱地行仙的尚書宮宮主水火真人招的供,任何人落在許彥方的手中,也會不由自主地招供。
“他那一路人馬,本來在河南活動。”丙字號統領也用怪怪的嗓音回答,聲音雖弱,但咬字倒還清晰易辨,似乎發自心腹深處的聲音。
“本來在河南,現在呢?”
“可能快要趕回來了。”
“怎見得?”
“城主夫人以十萬火急的絳宮飛符,召回本城的人馬保衛璇璣城。飛符限定每天傳六百里,我這一路就是接到飛符,便晝夜兼程趕回來的,一到九江便接到城主的命令,立即入山擒殺風塵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