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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這恩將仇報的小潑婦!”她心中暗罵,扭頭向左側緊傍在她身旁的姜玉琪注視,但看不清姜玉琪臉上的神情:“她倒工於心計呢!你休想如意!”

接著,她為自己的想法吃了一驚。

這想法多荒謬!姜玉琪對許彥方動了真情,與她何干?

許彥方本來是他的仇敵,她為何要關心別人恩將仇報?為何……

她想出一百個理由,為自己的荒謬想法辯護,結果……

結果,她感到渾身起了變化,燥熱難安,卻又有說不出的刺激和前所未有的悸動。

她覺得心跳加劇,肌肉產生難受而又可愛的顫動,臉龐發燒。

偷偷強按心跳,側轉螓首向許彥方偷瞄。

肌膚相貼,儘管許彥方的衣衫是完整的,她仍然感到無比的震撼,這感覺好陌生,好可怕,但……但……她完全失去移開一點的意念。

許彥方在假寐,對外界一切漠然,對身旁有兩個貼身倚臥的半裸美女無動於衷。呼吸悠長象是睡著了。

“喂!上面……”她壯著膽,用光赤的手膀碰碰許彥方的手臂,反正黑沉沉,她身上的變化與臉上的表情,許彥方是看不見的,何況許彥方本來就閉著眼睛,她的膽氣也就壯了些啦!

有時候,女人的膽氣反而比男人壯,因為女人比男人早熟。

有些十七八歲的小毛頭,身體已經長成象個大男人,人模人樣,但在同齡的小姑娘面前,談吐接觸,一定手足無措,一無是處。

“唔!你……”許彥方睜開雙目:“你說什麼。”

“我……我說上面。”她向上面指指:“到……到底有些什……什麼人?”

“你不知道?”許彥方可沒他心眼多。

“知道還問你呀?”她想起雙方是敵對的,當然該惡聲惡氣相對啦。

“他們把你們擄來,是不是?”

“這……”她的口氣強不起來:“我只知道濁世浪子,帶了什麼花花太保……”

“我只見了他們幾個人。”許彥方沉靜地說:“紅塵魔尊、火鳳申鳳姑、花蜂婁敬……紅塵魔尊也就是早年的章臺公子公羊化宇,一個名震天下的色魔。按理他該是這群淫魔蕩婦的司令人或首領,但卻又不象,天知道船上到底藏了些什麼可怕的魔中之魔。反正敢向璇璣城主挑戰的人,絕不是你我這些年輕小輩能對付得了的,你們如果受不了要出去,請使。我承認我怕他們。你說我貪生怕死,我不會介意。”

“你……”

“我以為你們回鷹谷的人,可以提供我的安全保證,豈知事實卻正好相反,我打錯了主意,反面被你拖著我的手腳,倒相透頂!”

“許……許兄……”

“算了算了,煩人。”許彥方苦笑:“從現在起,你的安全我不再負責,黃牛角水牛角,各顧各,我那有什麼定時丹?你吞服的只是防止時疫的丹丸,我只是在你的足陽明胃經上,弄了些玄虛,一用勁就受不了而已。我已經解除了你的禁制,今後你的一切得靠自己了!”

姜玉琪一直就在拉長耳朵傾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範雲風果然受到禁制,難怪緊跟在許彥方身旁不走,卻又盯不住神出鬼沒的許彥方。

“許兄。”姜玉琪故意用嗲嗲的口吻叫:“我們能平安逃脫嗎?”

姜玉琪比範雲風大方而且會用心計,本來越對許彥方大有好感。

不僅是好感,而且因感恩而情苗茁長,所以認為機會大好,範雲鳳受禁制是事實,可知與許彥方是對頭,與情愛無關。

“我在等機會。”許彥方懶洋洋地說。

“機會是……”

“天一黑,就可以從水中脫身。聽,浪濤聲漸低,船可能駛入某一處湖灣內了,脫身的希望又增了幾分。但白晝裡,我無法帶你們逃生,顧不了你們。

“你們絕不是那些人的敵手,武功或許可以馬馬虎虎支撐,但絕對應付不了他們的各種歹毒暗器和千奇百怪的藥物。所以,我勸你還是忍耐為上。”

“只是…”

“不是我小看了你姜家的六陽神功,這種玄功想練至化境十分困難,令兄絕不會超越五成火候,他不象一個有大恆心大毅力肯苦修的人。五成火候,想與花花太保那種具有奇技異能的人相搏,勝算絕不會超過二成。至於你,很可能比令兄多一層機會,你並沒練有六陽神功,不倚賴絕學反而多一成勝算。但要想與花花太保這些人拼命,未免太愚蠢了。”

“你呢?”範雲風不甘寂寞爭取發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