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鳳卻心中有鬼,都曾經被許彥方整治得灰頭土臉,有苦說不出。
“老淫魔功臻化境,大白天也讓他逃掉了?”姜少谷主訕訕問。
“逃掉了,他弄坍一座竹屋趁機逃掉了。本城的眼線曾經在村外潛伏偵查,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姜少谷主恍然,原來那座倒塌的竹屋,是許彥方弄坍的。
他也心中暗驚,看來,許彥方比他高明多多。
當時在場的有不少人,除了花花太保那些從船上來的人以外,在場的包括老淫魔與火鳳,最少也有五個高手中的高手,依然讓許彥方逃掉。
可知許彥方根本不在乎他的六陽神功,他想報仇,恐怕勢難如願了。
“許彥方只是癬疥之疾。”他硬著頭皮說:“不足為害,三夫人,在下……舍妹危在旦夕……”
“我很難過。”溫飛燕黯然說:“老淫魔的船,已不知駛往何處去了,我已經派人通知鄱陽的水上朋友,加追強查該船的下落。”
“哎呀……”姜少谷主與範少在主同聲驚呼。
“土傑,急不來的,一有訊息,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目下的急務,是找出風塵浪子的下落來,這傢伙訊息靈通,只有他才能供給我們正確的線索,他一定知道老淫魔的船藏匿在何處。”
兩個年輕貌美的少女,被一群淫魔擄走了,那能不急?急了就六神無主,自然而然地被冷靜的人牽著鼻子走。
一谷一莊的人,立即出城搜尋風塵浪子的下落。
中型客船通常沒有兩層底艙,上層堆放每一隔艙內的旅客行囊雜物,每一客艙都有幾塊活動艙板,揭開便可將大量的行李放人。
第二層俗稱底艙,船使用過久,不可能不漏水,水沉積在底艙內,積至某一危險程度,或者抵達埠頭,才派人清艙,抽出艙底的積水。
這地方必定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必定臭味刺鼻,連老鼠都不會在這裡做窩。
底艙分為數隔,隔底有孔以便水位平均,設有特定上下的底門,船行走時通常是封閉的。
這艘船的船齡短,構造堅牢,所以滲漏的情形輕微,底艙積水甚少,中艙底部積水不盈尺,但刺鼻的特殊臭味,與任何船隻一樣難聞。
斜靠在船底上,腳下浸著超過足踝的臭水,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空氣渾濁,船殼傳來陣陣浪濤聲,聲浪比在外面響亮十倍。
想伸直腰,必須站近中間近龍骨部位。
這地方呆久了,人真會發瘋。
三人擠在這窄小的空間裡,許彥方同樣覺得不好受,如果是平時,有兩個半裸的美麗小姑娘相陪,豈不是豔福齊天?兩位姑娘更是受不了,這輩子那曾受過這種苦?
不但黑黝黝悶得難受,那股子爛臭腐水味更是蒸得令人發昏,心頭作惡真要嘔出來。
“我……我要出去!”姜玉琪實在受不了啦!雙手絕望的摸索:“不然會……會悶死在這裡……”
“要出去不難,可別摸錯門路了。”許彥方大聲說,壓下了船殼傳出的波濤聲:“上面那些肉慾男女,對你這剛成熟的小美人必定萬分歡迎,保證你死不了。”
姜玉琪象洩了氣的皮球,乖乖停止摸索。
範雲鳳擠在中間,她右首就是天坍下來也無所謂的許彥方。
起初,她驚惶、羞急、恐懼、異性的氣息和體溫,給予她精神與肉體的壓力,實在讓她六神無主難以承受,這一生中,她第一次覺得如此難安。
久而久之,她的心情逐漸變了。
她變得特別敏感,多日來心中的疑問,不斷地重新湧上心頭,意念飛馳。
第一個問題,也就是最大的中心問題:“她真的為了追回環釵,而與許彥方不甘休嗎?”
所有的問題,她都不想為自己作答。
老的問題找不到答案,新的問題卻又產生了,而且層出不窮,一個敏感的大姑娘,是會有許多古怪問題的,而且會為了問題鑽牛角尖。
她想起許彥方從濁世浪子手中,救了姜玉琪的事。
這次她和姜玉琪被擄?該說是餘波盪漾,災禍未了,也是濁世浪子所引起的災禍。
姜玉琪被濁世狼子所擄走,許彥方急吼吼地去搶救,為什麼?
她第一個所想的念頭,便是許彥方對姜玉琪情有所鍾,所以……
她一想到情字,便感到火起。
難怪,姜玉琪一直在她身旁窺伺,顯然也對許彥方動了真情,而不惜與乃兄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