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長軀直入。
“嗤!”劍光鍥入刀魔右肩井穴,鋒尖直透後肩。
所有的囚犯都在廳內集中,共有三四十個人,其中有五個女的,有三分之一的人不會武功,他們是各地的富豪。每個人瘦骨如柴,大半的人曾經受過各種毒刑。
其中沒有流雲劍客劉家兄妹。
要帶這些人衝出璇璣城,那真不堪想象。
“兄臺,你要救的人如果不在此地,結果有兩種可能。”一位手長腳長的中年囚犯說:“奇功異學或秘密財寶,已經完全交出來了,半途便已處決。一是仍有利用價值,押到別處去引誘他人,尚未押回。”
“鄱陽王一生,喜好三樣東西。”另一個受難的人說:“奇功秘學、錢財、美女、是三樣東西的收藏家。他的爪牙在各地擄回來的人,被認定尚未壓光榨乾之前,是不會被處決的。兄臺要找的人恐怕支援不到身入玉房宮,在途中便被毀屍滅跡了。”
“這裡的劊子手,通常不知道外界的事,你不可能從他們口中問出線索的。”
許彥方共盤問了十名打手的口供,打手們眾口一辭,不知道流雲劍客劉家兄妹的事。
刀魔郝光鬥難充硬漢,招出上次許彥方出現絳宮之後,城主夫人曾經派人查問囚禁的人中,有否流雲劍客兄妹。在最近半年中,玉房宮從沒接收過姓劉的人。
面對三十四位身在絕境的男女,許彥方感到無助,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從懸崖逃走,即使能用繩索垂下,也逃不過洶湧的渦流。
而且,他仍有重入璇璣城打算,懸崖的進出路不能提早暴露,再就是有一半人不識水性,死路一條。
想到這些人從內城殺出外城。可說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何況還有三分之一的人不會武功,怎麼闖?
置之死地而後生,他決定了最大膽的行動。
曙光初現,警鐘聲響徹全城。
人群形成一串奇怪的行列,出現在內城的城門口。
三十五個人,押送著二十五名打手,其中包括玉房宮主魔刀郝光鬥。打手皆制了氣門穴,反綁雙手,下加絆腳,前拖後推。
許彥方手握鋒利沉重的劊刀,走在前面開路。
這是全城唯一的出入大道,無法建造大型機關埋伏,全靠充足的人手加以封鎖,所以走大道最安全,許彥方就選擇這條路強行出困。
路側陸續趕到不少人,絳宮的城主尤夫人也帶了高手趕到,但投鼠忌器,不敢下令攻擊,一兩百支火把,照得附近光亮如畫。
鐵葉城門緊閉,門前一字排開把守城門的十二煞神,一個比一個猙獰,十二把刀劍光芒閃爍。
許彥方舉手示意同伴止步,獨自揚刀上前。
“諸位如不讓路開門。”他聲震九霄,豪情邁放:“在下只好殺開一條血路,你們將是刀下亡魂。內城的人,都是尤城主的心腹親信,比你們守門的人更親,你們希望咱們殺了甘五名親信,再和你們拚鬥嗎?”
“咱們守門有責,不問其他。”為首的煞神大吼:“退回去,此路不通!”
“在下只好大開殺戒了,蒼天諒我!”許彥方舉刀怒吼,突然狂風似的挺刀衝進。
“楊老二,暫退!”城門樓上面的大總管鐵掌開碑沉喝,人如大雁向下飄落,五名隨從也隨後飄降,好精純的平沙落雁身法。
十二煞神應聲後退,大總管與五名隨從,取代了十二煞神的位置。
許彥方已到了兩丈外,橫刀屹立壯歷如天神。
“不要迫咱們作困獸之鬥。”他舌綻春雷聲震四野:“若出不去,咱們殺掉人質,回頭殺入九宮,八方縱火殺一個賺一個,璇璣城將成為血海屠場,去請尤城主前來打交道,諒你也負不了這重責大任。”
“你敢!你……”大總管厲聲說。
“你不要輕估了決死的人,敢不敢立可分曉,先殺三位人質給你看。”他扭頭高叫:“推三個人出來。第一個是玉房宮主魔刀郝光鬥。”
後面廿步外的難友,連拖帶推把魔刀與兩名打手推出五六步外,將人推跪在地,舉手待砍。
“準備!”他舉手大叫。
“住手!”側方十餘步外,大群男女簇擁著的尤夫人高叫:“閣下一而再至本城撒野,留下名號?本夫人放你一條活路。”
“還沒到留名的時候。”
“本夫人堅持。”
“你沒有什麼好堅持的,除非你希望在下砍掉你這些忠心耿耿的爪牙。”他拂了拂鋼刀,語氣轉高:“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