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地拍開,哼道,“本殿這幾日夜夜去流風迴雪,你第一天知道?”
我一屁股在床邊坐了下來,姜小魚像看到什麼精怪一樣,往後挪了一點,眉頭隆起了一個小包,“宗正大人,你自重。”
“我很自重啊,喂,你到底怎麼回事嘛,我還在無冶的時候,我們不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嗎?你寫的信我都留著呢。”我把頭湊近他,月桂花的香味沁人心脾,姜小魚的眼睛卻像日食的時候被吞噬的太陽,漸漸地黯淡。
阿碧拉了拉我的衣袖,害羞地說,“大人,你幫忙勸殿下,他受傷了。”
“阿碧!”姜小魚怒斥了一聲,阿碧縮了縮脖子,嘟起了嘴。她對姜小魚是又敬又畏的,從她的眼睛我可以看出來,她對這條魚的感情很不一般。“小魚,你受傷了?我來看看。”我伸手去拉姜小魚,姜小魚本來要推拒我,結果拉扯之中,竟然一下子把我撲倒在了床上。
阿碧“啊”地叫了一聲,我的注意力沒在姜小魚的臉上,倒是被他肩上的一道血紅給吸引了,“姜小魚,你真的受傷了!?”我迅速地坐起身,一把拉開他的衣服,翻開的皮肉飽蘸著新鮮的血液,一片觸目驚心。
“你到底是去做什麼了?怎麼弄成這樣!”我接過阿碧遞過來的白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傷口。
他冷凝著一張臉,微側頭隨意地看了一眼肩上的傷口,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找你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姜小魚剛剛才起了個頭,領我來的那個內侍小跑著進來,站在屏風外,低聲地稟報道,“殿,殿下……醉月姑娘那兒來人,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聽了內侍的話,姜小魚又驚又喜,掙扎著要起身,卻被我伸手按住,“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想去哪裡?”
他凝了我一眼,“必須去一趟流風迴雪。”
阿碧急了,跟我一起按住姜小魚,“殿下,您都這樣了,還去什麼流風迴雪?難道那些女人比您自己更重要嗎?奴婢斗膽,請您愛惜自己的身體!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那些大人都在等著抓你的把柄!”
“你懂什麼!”姜小魚按著肩膀,輕聲一喝,阿碧馬上住了嘴。
“姜小魚,還是我去吧,只要是男人就行了,對吧?”我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你只要告訴我去幹什麼就行了。”
“我跟醉月約好今天相見,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不懂,我必須親自去!”姜小魚推開阿碧,強行站了起來,我大聲地喝了一聲,“姜小魚,你別逼我用強的!”姜小魚絲毫不受我威脅,轉身向外晃去,我迅速地給阿碧使了個眼色,小姑娘很有眼力,一個手刀劈下去,就把姜小魚弄暈了。
我驚詫了一下,“你會功夫?”原以為她會拿起什麼東西把姜小魚給砸暈。
阿碧把姜小魚放躺好,衝我笑了一下,“奴婢是殿下的貼身近衛。”
貼身近衛外帶貼身侍女,又長得這般標緻可人,姜小魚這小子豔福真是不淺。我整了整衣服,端步走出了宮殿,準備親自去流風迴雪會一會那個什麼醉月,名字倒起得挺好聽的,不知道人能不能對得起這個名字。
到了晚上,永昌的街道還是熱鬧的,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我快走到流風迴雪的時候,立刻被裡面的脂粉味給嗆住了。姜小魚那麼淡的性子,居然能天天忍受這種幾乎跟謀殺沒兩樣的香味,真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門口的鶯鶯燕燕圍了過來,我拍了拍胸口順氣,這才想起來,那個女人託付給我的東西還沒轉交給姜小魚。可現在再返回實在麻煩,不如先會完那個女人,然後再把東西給姜小魚。
打定主意,我便任由身邊花枝招展的女子把我簇擁進了流風迴雪,果然是京城第一的風月之地,豔紅色的大堂裝扮得就像是花房,三五姑娘與體態各異,年齡不等的男子坐在一起,肢體相偎,有膽大的男人,直接把手放在姑娘的胸口,或探進裙底,惹得巨大聲浪中還夾雜著幾聲撩人的吟哦。
“醉月姑娘在嗎?”我問身邊的一個姑娘,那姑娘的手滑過我的臉,哀怨地瞪了我一眼,“哎喲大人,您不知道醉月是大殿下的人嗎?今天她是要等大殿下的。”
“這位姐姐,你不知道醉月有幾個相好的吧?”我學了以前看過的一些畫面,擒了那姑娘的下巴,“爺才是正主,明白麼?馬上領爺去!”我豪氣地一吼,果然鎮住了那姑娘,她往回縮了縮身子,領著我上了樓。
醉月的房間在長廊的最裡面,姑娘把我領到樓梯口,只給我指了指路就下去了,走了幾步還回過頭狐疑地望著我,見我目光凌厲,迅速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