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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何俠見她露出女兒嬌態,一把抓了她的手腕,暗中用力,耀天“呀”一聲,身不由己被扯了過去。何俠摟住她的腰肢,就勢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摩娑著她的臉蛋,問:“歌舞好看嗎?”

“什麼歌舞?”

何俠黑鑽石般閃閃發亮的眸子凝視著耀天,驀然低頭,在耀天頸上輕輕咬了一口,耀天又“呀”地叫了一聲,尚未開腔責怪,何俠戲謔道:“公主又在哄我。前日駙馬府請了一班北漠舞姬來,個個美豔動人,這麼大的事,沒人向公主稟告,公主會不知道?恐怕醋罈子早就在肚裡翻了無數大浪了……啊,好疼……”

耀天狠狠擰了何俠一把,收回手,扭頭道:“駙馬看錯了,我可不是亂吃醋的女人。”

何俠揉著被擰的胳膊:“既然不吃醋,怎麼手勁那麼大?”又湊上去,在耀天耳邊低聲道:“稟公主,這兩天忙著幹活,那些舞姬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呢。趁著今夜,不如喚她們出來跳舞,我們喝酒取樂。也免得你一個人在宮裡亂吃飛醋。”

耀天聽他說不曾見過那些女人,心裡喜不自禁,轉過頭來:“那樣有趣,讓我也看看北漠的歌舞有何不同。”又幫何俠揉胳膊,紅著臉問:“真的很疼?”

不問還好,一問,何俠立即愁眉苦臉:“很疼,比捱了一劍還疼。”

耀天忍不住又擂他一拳,小聲罵道:“還天下名將呢,威名都滿天下了,怎麼見了我就這麼個不正經的樣子?”

“你又不是我的兵,我那麼正經幹嘛?”何俠不再作怪,暢快大笑,頓顯豪氣。

傳令侍從將那群北漠歌女都喚過來,就在後院亭子前的小石臺上跳舞。他們夫妻倆在亭子裡喝酒取樂。

當夜天公倒也作美,月亮掛在空中,又回又亮,照著一院欲化不化的白雪。

舞姬們穿著北漠的舞裙,五彩斑斕,腰間繫鼓,靈巧跳躍間雙手擊鼓。耀天從未見過,分外新鮮,看得十分入迷。

何俠明明勞累了一天,興致卻比耀天更好,一舞既了,擊掌高聲讚道:“這一曲舞得漂亮,僅為此舞,就應喝上三杯。”

耀天與他對飲了一杯,掩住杯口,搖頭道:“駙馬,我酒量可比不上你,不要三杯,一杯就好。”

何俠快意正濃,也不勉強她,點頭道:“公主請隨意,但這般妙曼舞姿,令人心神俱迷,我一定要喝夠三杯助興。”

連飲兩杯,擊劍而歌。

“飛天舞,長空夢,情意不曾重……”他聲音清朗,中氣又足,竟非常悅耳。耀天聽何俠的甜言蜜語多了,但卻從不知道他唱歌也如此好聽,眼中露出詫色。

但何俠一句即了,不再繼續,停了擊劍,扭頭笑著吩咐:“剛剛的腰鼓舞很好看,還有沒有帶著腰鼓跳舞的?再選一曲來跳。”

不知不覺,月過中天,美酒去了十之八九,多數入了何俠的肚子。他酒量再厲害,此刻身子也有點搖晃。

耀天怕他喝多了傷身,柔聲勸道:“歌舞雖然好,但我們已經盡興了。進房休息好不好?”

何俠並不貪杯,他向來對耀天百依百順,當即放下酒杯:“不錯,是該休息,公主也累了。”

站起來,屏退侍女侍從等,獨自攜了耀天,一同入房。

兩人鬧了大半夜,伺候的眾人早昏昏欲睡,見兩位主人總算知道該去睡覺,心裡都大呼萬歲,那群北漠舞姬更是如逢大赦。

只等何俠和耀天進了房間,後院中頓時撤燈的撤燈,收拾的收拾,不一會,剛剛還熱鬧喧囂的後院,頓時變得冷冷清清。

只有月亮還沒變,又大又圓,依舊掛在天上。

清冷的空氣在院中緩緩流動。

???

冬灼也累了一天,上床就閉了眼睛大睡。不知為何,睡到一半卻忽然莫名地醒了,睜著眼睛看看天外,月亮還是掛在天上,看來自己沒睡多久。

不由又想起娉婷。

娉婷是極喜歡賞月的,不但喜歡明月,也喜歡星星,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這樣一想,睡意全無。冬灼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出到屋外,一陣冷風直捲過來,讓他猛打了兩個寒顫。

風中隱隱傳來什麼。

冬灼覺得奇怪,駐步,側耳聽了聽,不錯,是有聲音。他一路走過去,繞到後院,利刀破風聲更盛。

抬眼一看,不由愣住了。

明月當空,劍刃森寒。

清清冷冷的後院中,白雪上一道矯捷人影。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