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日期,是在他們回來睿王府那天懷上的。
打她那晚,聽罷鐵叔他們告訴他的失憶的時間裡,他為她做的事,宿在她房外,這折損了男子的威嚴,這是如何的滑稽。
他覺得好笑。
此時,他覺得,最可笑的是他自己。
剛才,凝著沉睡的她,他說不清心裡那滿得、痠疼得快要溢位來的情緒是什麼,如今想來,這種感覺在很早之前就有了。
從沒對誰有過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是什麼。
以前,很淺很輕,可以抑制。
如今,尤其方才,聽她漠然說出囚禁兩字的時候,那重重堵塞住他心口的漲痛之感,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消蝕殆盡。
終於,他咬緊牙,一點一點擠出聲音,“我不會囚禁你,我會……會待你好。我們……”
他尚未說完,手又不覺想去摸她的發,她的額頭都是汗,他想替她擦一擦,她眼裡立時清楚透出一抹濃烈的抗拒,“別碰我。”
他苦笑著,竟不敢再強硬碰她,怕她動了胎息。
沒有休書也不囚禁?翹楚倒是有絲毫意外,只是,和方才一樣,她確實不想去弄明白原因,那是沒有意義的。起碼對她來說早已沒了意義。
遂問道:“你若不囚禁我,那我現在就可以走是不是?”
現在?上官驚鴻心裡狠狠一抽,她就這麼迫不及待要離開他?
“翹楚,你聽我說,懸崖上的事,我已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從你身上骨節取出暗器,你是被人暗算才放的手,所以我們以後——”
他再也抑制不住,伸手抓住她的肩,脫口便出。
“你這話什麼意思?”話音未落,卻被她笑著打斷,她微微眯著眼,似乎在看著什麼好笑的東西般睨著他,眼裡並沒有一絲的驚詫和欣喜。
他以為她會驚喜,他們之間的誤會終是解開了不是嗎?沒想到她卻是這般表情。
這多年來養成寡言沉斂的習慣,但若說真正的口頭,他亦是能言博辯,不輸宗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