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回來了睿王府。
這個鬼地方!
臉上有些糙暖,頰上的疤被撫按住。
“放手。”她冷聲說著,對上上官驚鴻的眸光。
上官驚鴻的手怔僵住,她以為他會置若罔聞,沒想到他卻慢慢抽起手,他本坐在床邊,俯著身子,這時,兩臂撐到她肩膀兩側,沉痛又痴然凝著她的臉。
翹楚自嘲一笑,呵,為何這般看她,因為她這次幫了他?
她搞不懂,也不願去想,索性笑問道:“休書好了,皇上也批了,現在你要將我軟禁起來對不對?”
這就是她下水的代價!
上官驚鴻搖頭,“沒有休書,永遠沒有休書。”
他一說話,只覺滿嘴苦澀。
她語氣裡的瞭然的諷刺,無疑在他已然被剜爛的心裡又捅上一刀。
軟禁。
她真是懂他。他媽的懂他!
那是他原本的打算。
現在,他還能這般做麼。
他倒希望自己還能做到這如此決絕。
可是,不能了。
永遠不能了。
他抬眸望向桌子。
醫箱旁,有一枚磁石,磁石上還有兩枚金針。
那是從她肩膀上取出來的!
針身上,有還沒有完全消融淨的薄如蟬翼的軟泥。
那是種特殊的軟泥,用它裹著針身,能防止金針被磨蝕,保持鋒利。
他雖少用金銀針作暗器,但閱讀極廣,知道這種行家的保養方法。
這種軟泥會消融在人。體關節的體。液裡,金針原先是裹著軟泥射入的,針身也硌人,但只要軟泥一天沒完全融掉,除去入體一剎,或是被外力狠狠按壓、撞擊到關節,會感覺到疼痛,否則,其餘時間痛感不明顯。
用這金針有個大好處,中針的人也不會意識到自己是中了暗器,即使事後皇帝問起詳情,她也說不到暗器這一點上去。
給人感到也不外是女子體力不支鬆了手。
只有當時,緊緊拉著她雙手,感到到她是在
他想,他能猜出這陰毒的東西是誰的手筆!
可笑的是射暗器的人當時羞怒之下,存心先要了他的命,再設法和皇帝修補關係,倒未必要挑撥他和她的關係,因為那人當時是要他掉崖而死。
若非他為防意外,早讓暗衛連夜在峭壁上植上攀手之石,他又早備下那特殊的長銀鞭在身,她放手之時,他立甩銀鞭捲上的凸石,隨即借力躍過去攀住石塊,他確實已經斃命。
可他不知道。
他對自己的能力是自信的,然而,無論一個人有多大的能耐,總有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思慮達不到的地方。
他卻認為是她放了手。
若非昏迷中她不斷顫動著肩膀喊疼,他還不曾覺察!
她的肩胛必定是在湖底受到了巖峭的碰撞,也幸好受到了這番撞擊,讓他明白,他這般虧待了她!
用磁石從她身體裡吸出金針一刻,他要站起來,卻幾乎穩不住身子。
他錯認了他人是她,又錯怪了她。
幸虧,她肚裡的孩子,他們的孩子終是保住了!
若他從沒有這般醫術,那個孩子必定流去了。
是個福大命大的孩子。
她和他的孩子。
從來沒有感覺這一身醫術。學醫,不過是繼承母親的衣缽。
他沒有慈悲的心,救人,有時,不過是為睿王的名聲。
骨子裡,他更喜歡冷眼看人生死。除去睿王府的人,五哥他們,誰的生死又與他有什麼干係。
如今,幸好,這身醫術保住了她和孩子。
否則,她必定恨死了他。
孩子。
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似乎還不知道,睿王府的人也不知道。
可恨,他也不知道,本來以他的醫術,不必號脈,就能看出她有孕。
能做到這般的人很少,但他確實已做到一眼就能看出的境地。
有時,走在路上,哪個還沒有顯身形的女子有孕,他一下就能分辨出來。
然而,她體內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抑住她的胎息,這一次,輪到他自己的孩子,他卻走了眼。
他懷疑是呂宋做的。
這個能封住他記憶的男人有這個能耐!
呂宋,不要他找到他!修仙之人,他要殺他,一樣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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