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看著她,“我為何要騙你,幾個月以後的肚子顯形,你不就知道了嗎?”
孩子,她和自己說過,不能有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他的孩子。
不可能,怎麼可能,她之前仍有月事來,這孩子只能是在醫廬或是回來那晚懷上的。但那兩次,事後她都有喝藥。
翹楚止不住渾身冰冷,怔怔看向景清,一字一字道:“那天,上官驚鴻讓你拿給我喝的到底是什麼藥?不是止孕的藥?”
景清雲裡霧裡,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雖心疼上官驚鴻的手,更怕上官驚鴻怪責,忙道:“翹主子,那是健身安寧的藥。”
翹楚一震,他騙了她。傻子騙了她。
是那晚懷上的。那晚,他久久埋在她身體裡,不讓那些東西流出來。
圍場那次,她躲過了,為什麼王府這次她躲不過?
她將手從他的掌裡掙出來,顫抖的撫上自己的肚子,裡面真的有一個生命嗎?
落湖那一刻,她便有過最壞的打算,若最後真的沒有辦法得到自由,她便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孩子,孩子……
即便她不再愛他,孩子卻也是她的……
“怪不得你變了性情。”她低低笑著,忽而揚起手掌。
“你混蛋!”
上官驚鴻卻並不避開,盯著她,冷冷笑道:“打,繼續打!你認為我是因為孩子對你這般?”
翹楚自嘲一笑,的確,打他,何必?費了自己的力氣。她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不是因為孩子?她只覺得深重的疲憊將她死死包裹住,幾乎用了全身的力量才能勉強再抬起頭和他對峙,“是也好,不是也好,想替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血統高貴的,你心愛的,只隨你的喜歡。這孩子對你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放我走,上官驚鴻,我不想死,我不想親手殺死這孩子,你不要再逼我!”
上官驚鴻沒有說話,扣在她下巴卻如同往常動怒一般,要把她捏碎,他眼中碾著笑意,眸光卻暗的嚇人,好似他隨時會將她殺了一樣。
她握緊手,一笑以回。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他緊緊擰住眉,眼眸的紅濁越發凌厲,那殘啞陰冷彷彿是從喉骨裡迸出來的一樣,他的手卻漸漸鬆開她的下頜,復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啞道:“若我能殺了你,翹楚,你就是隻妖!”
翹楚心裡全數是不甘不願,她使勁掙扎,他避開她的肚腹,又像之前一樣,環著她心口,乳尖也在他矯健的手臂上擦過,他一挑眉,忽而已邪佞地笑起來。
眾人又驚又不得法,一時都不知該勸該默。
瘋子!翹楚怎麼甘心身體以他這般接觸,她低頭便要往他手臂咬去,卻聽得老鐵低聲道:“翹主子,你道為何爺一直沒有孩子,其他幾位勢力最大的爺兒也沒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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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凝想呼救,全身卻使不出一絲力氣,那如蚊吶的沙啞聲音大抵只有自己和身上的男子能聽見。
鼻端那陣幽香她並不陌生,是!
這個男人知道她的武功,對她用了……
泥土的腥香撲面而來,頭上是一片藍色的夜幕,弦月,稀稀疏疏的幾顆星,她被壓肘在地上,無法動彈,腦目暈眩,她狠狠盯著緊緊壓在身上的男人,咬牙道:“宗璞,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沒有想到是他。
可知道這個地方,又能透過重重暗衛從毗鄰飛天寺的入口進來的,除了他們幾個人又還有誰?
所以,暗衛也沒有阻他。
只是,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她!她心裡一陣屈辱,若非死死忍住,淚水已經滑了下來。
宗璞輕輕笑著,兩手卻狠狠握緊她的肩膀,“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這段日子一直避開我,現在就在你哥哥的地方,怎麼反避不開我!”
“宗璞,沈清苓在那邊,你找她就好,你來找我幹什麼,這樣對我又算什麼。”
男人的鼻息混著雄性的氣息重重打在她的臉上,冬凝咬牙側轉臉,他卻含上她的耳垂,厲聲警告,“秦冬凝,我誰都不找,我就找你,今晚你必定要給我說清楚你和樊如素的事,否則,我寧願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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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璞這個人,冬凝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明白過他。
上官驚鴻北伐、其後離宮這段日子,他數次派人送信給她,約她出來,她只當做沒有看見。除了後來隨寧王出去找上官驚鴻,再沒有和他碰面。
她不像往時那樣多外竄,大多時間躲在府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