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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淳豐三人已迎了上去,與上官驚鴻碰面。
寧王攜人從他身邊走過,“怎麼,二哥不過去嗎?”
他一笑,淡淡搖頭,寧王也沒再說什麼,攜眾人朝淳豐和上官驚鴻的方向走去。
人群還沒散回座上,他慢慢隱到人後,將掌心上的荷包開啟,看看有無線索可循,將那女子捉回給淳豐。
至於夏王,他倒不擔心,他會為一名民女和西夏再次扛上?
不會的。
上官驚驄自知分寸。
突然,他眸光大盛,盯緊從荷包取出的東西,那是一支短笛,這笛子,他見過!
他迅速一翻笛纓上懸掛的玉佩,果見上面刻著一個“鴻”字。
果然是這笛子!
他在篝火宴上就見過。
他心頭一凜,不覺間,掌心一握,好啊,原來是你。
翹楚,原來是你!
你和上官驚驄有什麼關係!
你當日拒絕我,卻和我的九弟牽扯上?
經狹道一役,他比往日只有更心沉鎮靜十分,此時心火驀然而至,看王莽等人走近,臉有疑色,他一拍王莽,“你和阿鏡且在此仔細察看睿王和西夏等人情況如何,我先行離去。”
王莽一怔,隨即點頭應允,旁邊的沈清苓卻臉色有絲蒼白,他心中微動,隨她目光而去,卻見她的視線竟是遙遙定在前方的上官驚鴻身上,他心下一沉,面上也不動聲色,淡淡喚了她一聲,沈清苓微微一震,即笑看向他。
他也不打話,只道:“你和王莽在此好生看著。”
沈清苓應了,他立即看向曹昭南,“跟我來。”
還是側方那個窗,走至窗前,突見上官驚鴻似乎淡淡盯看過來,他挑眉一笑,將手上東西一擲,領著曹昭南從視窗一躍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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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別來無恙?”淳豐眼睨前方男子,輕聲笑道,目光裡卻是十足的戾氣。
上官驚鴻一笑,“皇子有心。”
五哥過來的倒是時候,站在他身旁,背後裡,在他脊上輕輕劃了“西夏皇子”幾個字。
前方五人中,那個年紀稍長的女子淡淡看著他,眼梢裡似有一抹興味,他正微微一凜,卻見一直隱在人群之後的太子躍窗而出,一枚東西從其手上滑落,他略一沉吟,並沒有回看那女子,對身旁的景清道:“過去將窗下的東西給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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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豐冷笑,顧左而言他,好個目中無人的睿王!
若非這個人突然到來,他必定去追找那兩個人,那個驕傲狂放的男子,還有那個面紗女子。
他看上的只能是他不要,而不能教人如此肆意而為!
旁邊的一品武官比項,也即剛才和淳豐一起營救銀屏的老者,與文官乾仲、彩寧互視一眼,比項當日代表西夏領兵東攻,曾在上官驚鴻手下吃過虧,對上官驚鴻是極為防備,但內裡卻也有一分敬佩之心,他心情複雜,也不多話。
反是乾仲和彩寧臉上笑意甚沛,二人攜銀屏和寧王等人見過禮,彩寧笑道:“若非巧遇睿王,睿王引見,倒不識五皇子。”
既知西夏來人,來的是什麼人也是早在圍場狩獵之時便知,酒樓裡又聽得他們互稱,自是清楚他們各自的身份,反是睿王沒了記憶,雖曾在戰場上與淳豐、彩寧等人見過,卻認不得寧王心笑,面上卻禮備,揖道:“公主和皇子怎不到使館下榻,讓使館裡的京官向朝廷報備,好讓朝廷派人來接?”
乾仲道:“我等是圖一見貴國民生,今日看來,果有一番精彩。”
寧王暗下冷笑,精彩?任意欺侮我東陵百姓倒是精彩!若非礙於一察太子,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即便知你什麼身份,我也必定插手製管。
只是,這九弟怎麼也來了?他大有可能與西夏聯姻是朝中皆知之事,但今日看來,他雖過來這裡,卻似乎並不知道淳豐等人的身份,後又為面紗女子和銀屏起了衝突。
這雖湊巧,但他在不知淳豐等人身份的情況下與之起衝突也並不奇怪,本來,若沒有沈清苓通知,我們也不知道西夏來使已秘密抵達,畢竟淳豐等人並未直接奔赴使館,更改換了東陵服飾。現在不比八弟失憶之前,以上官驚鴻的謹慎,必定事事俱全,和太子一樣,早便打探好西夏來使的訊息。
奇怪的卻是,九弟即便不知這三人的真正身份,但剛才一番相對,以他的眼力,應也知對方身份不俗,他卻為那面紗女子動干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