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委墜之勢速且猛,都相救不及。
翹楚驚急,一扯夏王襟衣搖搖頭。
夏王眉頭一皺,低嘆了口氣,瞳眸一眯,他似不願將她放開,只將軟劍一擲,伸手往腰上一扯,已將己身腰帶扯開,間不避隙的即甩到銀屏身上,虎口一催力,將她捲到淳豐的方向去。
銀屏驚甫未定的定在淳豐懷中,愣愣看著自己腰間的男子腰帶,突然臉上又倏地一紅,驀地看向與之相對的男子。
四周聲音轟亂,夏王懷裡,翹楚正想脫開,注意到銀屏的目光,心情有絲微開,打趣道:“九爺,人家看上你了。”
她說著,卻感到自己背脊後男人的掌心鐵紅一般熱,絲毫沒有鬆開她的意思,上官九盯著她,眼裡有抹暗流和自嘲。
她呼吸微逼,心裡已隱隱的慌亂起來。
對面淳豐和彩寧臉有戒色看著他們,一時沒有舉措,淳豐甚至伸手攔下從地上爬起來的平桂和那名看似武人的老者。
就在這混亂之中,駐一個略大的嗓門從門口的方向傳來,“爺,這裡面似乎發生什麼事了。”
她頭目一眩……那似乎是景清的聲音!
今天果然沒看黃曆出門,這怎麼一個個都堵這裡來了。
爺,景清口中的爺還會有誰?
不知是不是和上官驚鴻鬧著彆扭還是上官驚鴻本來就給人極度脅迫的感覺,她覺得背心有絲毫髮麻。
夏王眸色也立沉,她還沒反應過來,耳邊氣息一熱“楚,跟我走!”
她心頭一顫,那個“不”字還在舌尖,他已經攬著她凌空躍起。
目光最後是凌亂的人群,太子突而向他們而至的身影,她不知道太子要做什麼——可夏王卻恰比他快了一步,太子的手從她的衣衫上擦過,落在他們原來的位置。
身子懸到窗邊,她才明白夏王之意,在不知是學銀屏般尖叫還是強作鎮定。
被夏王攬著從視窗躍下一剎,耳朵裡最後的聲息似乎是彩寧的。
“淳豐,那進來的是睿王!”
她心肝怦跳,腰上始終被男人的手臂緊環著,直至——“嘶”的一聲馬鳴。
這窗外什麼時候拴了一匹馬?
她回頭,夏王眸光深極,正午的陽光讓他的瞳如曜,他似知道她在想什麼,說,“你在和那個男人開始比試的時候,我便下了樓,看到了二哥和四哥,這馬,是我讓小廝將從酒樓後院拴來的。”
翹楚點點頭,心想,自己的神色此刻必定有些呆滯,因為他一掃方才的沉悒,嘴角突然一揚。正微惑,他猛地一提韁繩,那高雄的黑色駿馬前肢“嗖”的提起,她雖坐在前面,有他在後面護衛著,身子往後跌去,也不禁嚇了一跳,手本能地往他身上抓去攀住。
手指才勾上他的衣服,他眼裡笑意即刻微微漾開,伸手按住她的手,翹楚立時恍悟過來,又急又惱,“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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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也不搭話,口中“駕”的一聲,放開她,兩手持了韁繩,那馬更快地馳騁起來,驚起了街上不少人。很快,便將這繁鬧大街上的所有店肆、攤檔和人群統統拋在身後,集市上的人來人往,買賣討價,還有盯著他們看說的種種聲音,一下繃成了耳邊鼓鼓的風和風景。
集市深處有人家。
誰家屋簷,五色琉璃瓦在陽光裡絢豔,凝成一點一點的粼光,像暈瑩的珍珠鑲嵌成的殿,誰家院內樹上春芽新發,綠了枝頭,喧了天幕。
“我每次都被你算計,你便不能容我一回?”
馳進一處綿長巷陌中,夏王的聲音終於低笑傳來。
翹楚頓時哭笑不得,突然覺得這男人竟有幾分像狐狸,她往日怎麼沒有覺察呢。
她正想著,耳蝸處夏王的笑聲一收,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往常被你整,歸咎起來是我活該,但有時想想,也不過是我不防你,不願意防你。連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翹楚身子一顫,勾在他身上維持平衡的手指猛地鬆開,手還沒下他的衣服,他目光暗了暗,一手揮開疆繩,又抓住她的手,將它定在他的衣襟上,緊緊貼住他的胸膛。
“九爺,我是你嫂嫂。”
馬兒往巷子更深的地方馳去,馬背微簸,翹楚心上卻顛得更厲害,想掙手開來,他一聲沉笑,聲音裡一絲暗啞,“翹楚,我只知道,你是我想要的女人!”
“我說過,若你過得幸福美滿,我可以不聞不問,再怎麼我也可以,但你不是……”
略有些凌厲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