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馬躍點了點頭,問道,“大隊騎兵離開老營之後,不會有蠻夷趁虛襲擾吧?”
“伯齊放心。”裴元紹道,“大漠的蠻夷滅的滅、逃地逃,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勢力能夠構成威脅了,就算三部萬戶傾巢而動,只留下老弱婦女駐守,老營也可安然無恙!其實,弟兄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大頭領,俺們天天守著這漠北草原,每天除了狩獵(搶劫人口),就是乾女人,這日子過得都快淡出鳥來了。”裴元紹話音方落,周倉和聚集帳中的千戶、百戶們紛紛嘟嚷起來,“要是再不讓俺們南下中原,俺們寧願不當這千(百)戶了。”
隨著馬躍勢力地膨脹和地位的提高,馬躍的威勢也變得越來越重,現在一般人見了馬躍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也只有周倉和碩果僅存的三百多老流寇敢以“大頭領”稱呼馬躍,至於直呼表字伯齊地,更是隻剩裴元紹一個了。
馬躍切了只煮得半熟地牛蹄,嚼得正歡,一時只能唔唔點頭,根本無暇答話。
周倉大手一揮,朗聲道:“來人,帶歐羅巴舞妓。”
大帳外旋即響起急促的鼓點,令人熱血激盪的鼓點聲中,一隊金髮碧眼、身材高挑的歐羅巴女人扭腰擺臀,款款入帳,這些歐羅巴女人衣著暴露,渾身上下只在腰間圍了塊又短又窄的獸皮,險此外再無長物。
這些舞妓扭腰擺臀時,腰間獸皮紛紛揚起,胯下春光盡漏無遺,大帳中的一夥的老流寇,包括馬躍、裴元紹、周倉在內紛紛鼓掌怪叫起來,時間彷彿一下子倒流了十幾年,這夥亡命徒又回到了白天刀尖舔血、夜晚舉火狂歡的崢嶸歲月。名舞妓無意中扭到周倉面前。背對周倉使勁地搖盪著豐滿誘人地肥臀。
“過來吧,欠操地騷娘們,嘿嘿!”周倉淫笑兩聲,一把攬住歐羅馬舞女橫在自己腿上,強迫舞女將肥臀向後高高撅起,伸出兩枚手指在舞女胯間使勁一抹。然後滋地一聲吸進嘴裡,再向身邊的流寇們怪叫道,“滋味還不錯,桀桀桀……”
“哈哈哈……”
帳中的千戶、百戶們轟然大笑起來。
彈汗山下號角齊鳴,一隊隊漠北鐵騎從老營中洶湧而出,在廣茅無垠地大草原上擺開整齊有序地騎兵陣形,馬躍、馬徵父子在典韋、趙雲、賈詡、周倉、裴元紹、管起的簇擁下策馬從騎兵陣前緩緩經過。
十二萬鐵騎以每個千戶為一個方陣,總共三百個方陣(三百千戶各有大小,有的多達數千騎,有的只有百餘騎)在大草原上依次擺開。延綿足可二十餘里,馬躍幾乎要花上兩個時辰才能將三百個騎兵方陣檢閱完畢。
最先接受馬躍檢閱的騎兵方陣是悍將管亥的青州營。
管亥雖然陣亡了,曾經與管亥一道追隨馬躍流寇中原的三百青州賊也在陰風峽谷一役全部戰死,可他的青州營卻被馬躍一直保留了下來。三百騎也擴充到了三千騎。這是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精銳鐵騎!
青州營的騎兵每人配有兩匹優良地山丹戰馬以及四匹蒙古矮腳馬,作戰時騎山丹戰馬,行軍時騎蒙古矮腳馬,只有戰功卓著而且又是青州藉的老兵才有幸加
輕脆的馬蹄聲中,馬躍緩緩策馬經過青州營陣前。
“大頭領威武!”
跨馬屹立陣前的一員騎將高舉手中地斬馬刀,仰天長嘯,騎將身後,整整三千青州騎兵轟然回應,激烈地聲浪在天地間激盪翻滾、久久始竭。異樣的灼熱從馬躍眸子裡霎時燃起。甚至連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喝!”
“喝!”
“喝!”
在騎將的引領下。三千青州鐵騎一邊喊著號子,一邊以斬馬刀背有節奏地拍打著自己的胸甲,發出整齊而又嘹亮的撞擊聲。這是漠北鐵騎將士獨有的禮節,以此表達士兵們對主帥的尊敬和擁戴。
“你是袁松!”無盡的喧囂中,馬躍策馬走到那員騎將面前,沉聲道:“陰風峽谷一戰,你因為負傷留在了老營,所以你是三百青州兵中唯一地倖存者!還記得當時你只有十八歲,可你已經參加了三十七次惡戰,已經負過十九次傷,其中兩次重傷,一次在虎牢關,一次在長社,我說地對嗎?”
騎將厲聲喝道:“大頭領好記性,末將正是袁松!”
馬躍亦大喝道:“在本大頭領麾下,管亥一直是前鋒大將,青州營始終是精銳中的精銳!無論人事更疊,無論世事變遷,八百流寇的軍魂始終是不滅地!孤希望你不要墮了管亥統領的威名,更不要墮了青州營的威名!”
袁松再度高舉斬馬刀,喝道:“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