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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日的情況看來,小公主就快醒了,你去找雨丫頭商量對策吧。”

“如此好心?”

腥風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宿尾,見他斜過臉來,淺笑著說道:“事不宜遲,快去吧。”

腥風揚了揚眉,而後轉身翩躚離開,青色的衣襬在竹林間搖曳了片刻,便消失在昏黃的夜色中。

宿尾倏然收回臉上的淺笑,而後加快了速度,走上七級臺階,直接推開門來,站在門檻上說出一句:“主人,還沒走麼?”

“宿尾知道我會來?”

盡歡帝從門後閃出身來,有些意義不明地看著宿尾。

“宿尾的醫術,主人心知肚明,第一次替小公主診治後便已好了,主人火燒火燎又讓宿尾去一次,大概是想把宿尾從丹藥房支開吧。”

宿尾從容應對,方才讓腥風去尋墨雨,也不過是宿尾覺察到了盡歡帝還沒離開,所以欲要支開她而已。

“猜得不錯,那宿尾能否猜到,我為何要支走你?”

盡歡帝頷首,而後緊緊盯著宿尾,似乎在緊張他接下來會說出的話。

宿尾笑著搖了搖頭,問道:“宿尾不清楚,主人可是對宿尾心存懷疑了?”

近日裡跌宕起伏,小違大概開始懷疑自己帶來的道童了。

不過,這丹藥房裡,四壁皆空,乾淨至極,可還真沒東西可以讓小違起疑的,這番小違像是白跑一趟了。

“我要來丹藥房查探,乃至剛踏入這裡時,對宿尾絲毫沒有懷疑。”

盡歡帝看著宿尾淡定自若,毫無擔憂之色,便折身走向了供桌,伸手撥弄著上面插著的三根香燭,緩緩道出兩個字:“但是——”

宿尾看著盡歡帝的動作,忽然心中一沉。

小違可是,發現了那畫像背後的玄機?

“但是現在,我開始懷疑了。”

盡歡帝揚手,輕輕扯下了牆上的畫像,而後將已經褪盡墨色的背面朝著宿尾,一字一句地問道:“宿尾的過去,我以前從來不介意,但是現在,我需要宿尾的解釋。”

解釋?

小違果然已經發現了。

宿尾吃了一驚,反倒沒有張皇,只是從容接過盡歡帝手中的畫像,雙手各捧著上方玉石的兩端,很珍惜地掛回了原位,喃喃地說道:“小心一些,這是主人父親唯一的一幅丹青。”

“這畫是先帝所作?”

“嗯。”

宿尾歪著頭打量了一下,又伸手正了正畫像,然後才扭頭看著盡歡帝,有些文不對題地問道:“大皇子可有見過此畫?”

“我沒有給逝水看過。”

盡歡帝冷冷回了一句,然後眯起眼睛來,說道:“不要轉移我的注意力,我想要的解釋,不允許你有半點搪塞。”

“宿尾豈敢。”

宿尾低低迴了一聲,似乎是有些欣然於逝水的仍然未知,而後走上前,不由分說牽住了盡歡帝的手,帶著他一道走到竹桌邊,拉開竹椅讓盡歡帝慢慢坐下,平心靜氣說道:“畫上之人,確是宿尾沒錯,當年小違的父親微服,恰巧遇上了宿尾,之間發生的什麼事情,小違應當沒有興趣知道,結果便是,宿尾隨先帝到了宮裡,以仙師的身份駐守丹藥房,十數年如一日。”

宿尾斂眉,臉上帶著亦真亦假的笑容。

盡歡帝覺得宿尾似乎心傷,便也不由得放輕了語調,有些好奇地問道:“畫上之人是黑髮黑眸,宿尾卻是銀髮赤眸,髮色尚可理解,何故連瞳眸都會變色?”

“主人怎的小孩子性情了?”

宿尾忽然挑眉,嘴裡‘撲哧’一聲。

盡歡帝有些尷尬,恍然覺得宿尾像是成了長者,正在語重心長地回答晚輩的疑惑,半點沒有主人下屬的氛圍了,便清了清嗓子,辯解道:“問這個問題,怎的是小孩子性情?”

“宿尾髮色眸色變化,亦如宿尾今日穿了何種服飾一般只是瑣事而已,主人好奇,可不就是小孩子性情麼。”

宿尾的語調愈發慈祥。

盡歡帝知道宿尾所言不錯,這不過是瑣事,與宿尾是何身世,與宿尾懷何目的幾乎沒有關係,只是一時好奇心起,想搞清楚而已,現下被宿尾一語道破,盡歡帝只能又輕輕咳一聲,迅速地轉移了話題:“宿尾是先帝的仙師,為何要守在我的身側,先帝駕鶴西歸之後仍然滯留宮中,為我效力?”

“宿尾與先帝有糾葛,主人是先帝的血脈至親,宿尾放不下。”

“何種糾葛?”盡歡帝追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