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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帶住,著即帶住!’說也奇怪,流氓平時不怕紳士,到得他將要撒野,一聽紳士的吆喝,不知怎的立刻一溜煙地走了。可是他並不走遠,只在衖頭衖尾探望,他看紳士領了我走,學習對淑女們的談吐與儀容,漸漸地由說漂亮話而進於擺臭架子,於是他又趕出來大罵道,‘Nohk oh dausangtzr keh niarngsaeh,fiauletoüg tserntseuzeh doodzang kaeh moavaeh toang yurchu!’(案此流氓文大半有音無字,故今用拼音,文句也不能直譯,大意是說‘你這混帳東西,不要臭美,肉麻當作有趣。’)這一下子,棋又全盤翻過來了。而流氓專政即此漸漸地開始。”對周作人來說,這是迄今最深刻的一次自我剖析。“紳士鬼”與“流氓鬼”,以後他又說成“隱士”與“叛徒”500,歸根結底,區別在於接受既有的價值觀念與道德標準與否;而終周作人一生,統可歸結為這樣兩種傾向或雙重人格之相互消長。前述反抗與寬容,乃至啟蒙主義與反啟蒙主義,分別根植於這“兩個鬼”。二者不時發表不同意見,顯示的是周作人真實而複雜的自我——前面已經提到,他並無意掩飾這一點。“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