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我!他……他胡說!他、他這是……”杜遵道一口氣喘不上來,竟是“嗚”的一聲背過氣,倒栽昏闕過去。
幾個侍衛奔上,帶了繩子,看向沈浣,請示如何處置,只待沈浣點頭便要捆人。
沈浣站在主案之後,雙眉皺緊,看了言徐力屍首,又瞥了一眼劉福通,沉聲道:“捆了,先押下去,重兵看守。”
劉福通出言道:“此人即被指為細作,沈元帥打算如何處置?”
沈浣看了他一眼,片刻道:“杜平章非是我麾下之人,在潁州帳下乃是奉了陛下之命前來效力,沈浣無權處置,只能上書陛下,再請定奪。”
劉福通點了點頭,“沈將軍不怕留他性命再禍害潁州將士麼?”
沈浣一瞥散落在地上的紙箋,“我沈浣帳下,講得是鐵證如山。何況重兵看押之下,不怕他能翻起大浪來。”
劉福通微微一笑,“沈將軍好氣魄!這等腌臢事,且讓我們這等文官通秉陛下吧,沈將軍傷勢方愈,莫要勞了心神。”
沈浣淡淡看了他一眼,卻是不再答話,坐回主案之後,掃視諸將一週,沉聲開口道:“李塞,我軍十七禁令五十四斬,第三斬是什麼?”
李塞抬頭看向沈浣,氣息一頓,猛然垂頭,心中一橫,“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第十二斬,又是什麼?”
“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洩於外,使敵人知之,此謂背軍,犯者斬之。”李塞“噗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
沈浣盯著他,隨即看向帳中諸將,神色凌厲,“徐力一個百夫長,數次出營,為元虜通報我軍軍機。李塞,你身為其直屬上官,不執將令軍規,私下放人出營,懈軍背軍,兩斬兼犯,你可還